她體內,有一隻比金蠶蠱更強大的蠱王!
“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我得到你的蠱王,我就不稀罕什麼金蠶蠱了!”
蠱女一雙眸子都亮了,比最初見到金蠶蠱時還要興奮三分,她擦掉嘴角的血跡,唇角一勾,站起身來。
當初收服金蠶蠱時,有師父的幫助,都仍險些要了她的命,這一次她獨自面對更強大的蠱王,就更不能掉以輕心了,好在這幾年的蠱術不是白學的,她有信心,能把對方的蠱王弄到手!
蠱蟲不喜鐵、酒與艾葉,這些東西可以用來剋制它,當然首先得引出它,那個村姑是極陰之血,蠱蟲最愛的血,自己的血怕是將蠱蟲引不出來,但別忘了,她體內有一隻金蠶蠱,這對蠱王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誘惑。
她會先用金蠶蠱將蠱王引出來,之後趕在蠱王蠶食掉她的金蠶蠱前,一舉將蠱王擒獲!
蠱女這麼計劃,也真的這麼去做了。
她帶上所需的東西,潛入了隔壁。
三個小奶包這幾日都被俞婉留在了燕九朝的屋子,俞婉獨自睡在簡陋的床鋪上。
蠱女先拿出帕子,捂住俞婉的口鼻,給俞婉下了分量不輕的蒙汗藥,確定俞婉不會因為任何動靜而甦醒,方收好了帕子,逼出了體內的蠱蟲。
她讓金蠶蠱釋放自己的氣息,這樣的距離,足夠將對方的蠱王感應到了。
蠱女戴上了銀絲手套,取出了銀絲網兜,隨時準備擒獲蠱王。
蠱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她緊張了半日,對方的蠱王卻絲毫沒有反應!
怎麼會這樣?
是自己弄錯了嗎?這村姑的體內其實並沒有什麼蠱王?
不可能,她是蠱女,她的感知不會有錯。
只是為什麼它不出來蠶食她的金蠶蠱呢?蠱蟲生性兇殘,越是強大的對手,便越是想要蠶食它,她的金蠶蠱是蠱王中的蠱王,對那隻蠱應當有致命的誘惑才是,怎麼會毫無反應呢?難道說它其實並沒有比金蠶蠱厲害,所以才不敢出來的嗎?又或者,它是睡著了,沒感應到金蠶蠱的氣息?
蠱女又試了幾次,在她幾乎要放棄時,終於等來反應了。
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快到不可思議,蠱女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感覺手上一輕。
下一秒,她看見自己的金蠶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隻小蟲足威武霸氣地踩在金蠶蠱的腦袋上,吧唧一聲踩爆了!
蠱女的腦海裡莫名其妙地閃過一句話——媽個雞!這破玩意兒也給老子吃!
一切發生得太快,蠱女回過神來時,那道白光已經閃回俞婉體內了,而她的金蠶蠱被爆了頭,徹底成為一灘肉泥了。
什麼叫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是了。
蠱女是哭著回屋的。
那可是她養了一整年的金蠶蠱,居然就這麼沒了,她難過死了!
翌日,蠱師起了個大早,先去灶屋找了一圈吃的,吃得肚肥溜圓,才咂咂嘴,去把蠱女叫醒了。
事實上,蠱女一直都醒著,她只要一想到那隻白白折損的金蠶蠱,便疼得腸子都打結了。
可她不敢告訴蠱師自己擅自行動的事,自己發現了更厲害的蠱蟲,不是先獻給師父,而是想要據為己有,這嚴重違背了他們的門規,蠱師知道了,一定不會輕易饒恕她。
“死了。”她低聲說。
蠱師當即一怔:“死了?怎麼死的?”
蠱女撒謊道:“不知道,我半夜突覺難受,早上醒來,金蠶蠱就死了。”
“竟然有這麼奇怪的事……”蠱師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並未去懷疑蠱女的話,畢竟自打來了村子,他們的蠱蟲便狀況連發,已經跑了一個蠱王,再死個金蠶蠱似乎也沒那麼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