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不是衝著皇位來的,許賢妃神色稍霽,可她又想不明白對方究竟是什麼人:“莫非是那夥人?”
“娘娘認識?”這下,換許邵疑惑了。
許賢妃搖頭:“不,本宮不認識,本宮只是近日打聽到了一些當年的事,你可知先帝當年為何把自己的皇后打入冷宮?”
許邵搖頭。
許賢妃望向無邊的夜色道:“因為先皇后與人珠胎暗結,生下了不屬於他的骨肉。”
燕懷璟狠狠一驚。
許邵錯愕:“那個骨肉是……”
許賢妃點點頭,說道:“是燕王。先帝為了掩蓋皇室醜聞,並未公佈先皇后的罪狀,只以她迫害龍胎為由褫奪她的後位,將她與燕王打入冷宮,為不引人懷疑,陛下也被打入了冷宮,但陛下很爭氣,就算受到母后與弟弟的連累,也仍是靠著過人的智慧贏得了先帝的賞識,先帝要立他為太子,就必須將先皇后從冷宮裡放出來,否則,他的身份太惹人詬病,於爭儲不利,燕王自然也放了出來。
先帝厭惡燕王,可為了不讓身為太子的陛下有汙點,愣是將燕王的身世瞞得死死的,一直到臨終前,先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這個秘密在自己死後也不知究竟保不保得住,於是他想要賜死燕王,誰料竟讓陛下發現了,陛下為救弟弟,把先帝毒死了。”
燕懷璟頭一次聽說這樣的秘聞,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許邵也是一臉的震驚:“怎、怎麼會……”
許賢妃冷漠地說道:“現在你知道,陛下為了燕王,連親生父親都能毒死,若是讓陛下知道你動了燕王的孩子,你猜他會怎麼做?”
許邵寒從腳下生。
許賢妃忽然一笑:“不過,先帝也不是沒留後招,你可知燕九朝為何活不過二十五?”
不等許邵揣測,許賢妃似嘲譏地說道:“因為他中了詛咒,很小就中了,不僅他活不過二十五,他的後人也全都如此,直到……燕王這一脈徹底死絕為止。”
燕懷璟的心靈再度惡寒了一半,他無法想象當年只有幾歲的燕九朝,被自己的皇爺爺拉到殿前,乖乖吃下了皇爺爺親手餵給自己的斷子絕孫的詛咒。
“叔公!”
高府,高遠正跽坐在桃樹下,批閱著國子監學生的試卷,這一批學生裡有個寒門弟子文采斐然,深得他喜歡。
祁麟卻不樂意被叔公撇在一旁,拖著腮幫子坐在他對面:“和我說說話嘛,叔公!您都看這些文文章章的一整天了!該理理我了!”
高遠溫和地笑了笑:“讓你去國子監,你又不去,去了,日日都能讓叔公理你。”
祁麟吐了吐舌頭:“我才不要念書!對了,叔公,您上次的夢還沒和我說完呢。”
“啊……那個啊,你還沒聽膩呢,說到哪兒了?”高遠放下筆。
祁麟想了想:“說到燕九朝二十五就死了,他兒子回來了,血洗了京城,之後呢?他們是不是謀朝篡位了?”
高遠頓了頓,說道:“他們反目成仇了。”
“啊?”祁麟驚訝。
“不過,沒反目太久。”高遠又道。
祁麟挑了挑眉:“和好了吧?我就說嘛,自家兄弟,哪兒有隔夜仇的?”
高遠搖了搖頭:“不是和好了,是死了。”
三個大魔王,全都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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