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朝一陣心馳神遙,但到底沒真碰到她,只虛虛地壓著她,眼神兇悍地說道:“這裡沒有別人,影十三與影六是我的人,沒我吩咐,他們不敢進來,就算我真把你怎麼樣了,你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明白嗎?!”
俞婉害羞:“哦。”
燕九朝:“……”
這什麼反應?!
俞婉縱然活了兩世,在情事上依舊是個小白,要說不好奇是假的,只是隨便抓個男人亂來她也是幹不出來的,但倘若物件是燕九朝……
俞婉的目光掃過他的臉、他的身材、他的……
燕九朝拽緊了拳頭,是錯覺嗎?怎麼看見這丫頭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燕九朝也是忍得厲害,卻同時讓俞婉氣得不輕,一個姑娘家,就、就不能知道矜持一下的嗎?
“你……你閉上眼睛。”燕九朝喘息著說。
俞婉乖乖地閉上了眼。
燕九朝低頭,在她眉間落下一枚輕吻,隨後,他麻溜兒地直起身,彷彿什麼也發生過,一臉禁慾地說:“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俞婉一臉懵逼,這就完了?
一個晚安吻?
世人只知燕城少主紈絝不羈、跋扈成性,卻不知他骨子裡實則是個十分傳統的男人,婚前絕不亂搞搞,三年前是個意外,他發病了,可如今他既清醒著,就絕不會容許自己出現第二次意外。
燕九朝替俞婉把沒系完的扣子繫上,連最上頭一顆也沒放過,一直系到領口。
俞婉:“……”
這只是一顆裝飾釦!
俞婉幽怨的小眼神,快把燕九朝射成篩子了。
燕九朝平復了一番情緒,一板一眼說:“現在,我們來說正事。”
俞婉心道,那方才是什麼事?
燕九朝來的路上沒想這麼多,一時間,竟不知從哪兒說起,想了下還是決定先探探她口風:“你可還記得之前與我說過的事?”
“哪件事?”俞婉問,“我與你說過許多的事。”
燕九朝輕咳一聲:“就……最近才說的事。”
俞婉不解。
燕九朝組織了一下措辭:“你可能與別的男人有過牽扯的事。”
“你方才就是因為介意這個?”俞婉蹙眉。
“不是。”那男人就是我,我介意我自己做什麼?燕九朝心裡暗爽了一把,面上卻一本正經,“我是想問你介不介意?若是那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閹了他!”俞婉不假思索地說。
燕九朝的心咯噔一下。
俞婉抓起桌上的剪刀,咔擦一下:“逛窯子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燕九朝默默地夾緊了雙腿:“萬一……萬一他是有苦衷呢?”
俞婉冷聲道:“他能有什麼苦衷?我是被人害去的窯子,難道他也是?”
他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