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賢妃撣了撣衣袖,從容地坐回了主位上:“我就說你借了誰的膽子,敢與本宮對著幹呢?少主府?確實夠讓本宮給你幾分薄面的。”
俞婉看向她:“只是夠給幾分薄面嗎,娘娘?”
許賢妃的笑容淡了淡:“你別蹬鼻子上臉,你真以為自己萬無一失嗎?你大概還不知道吧,燕九朝已經出城了,本宮就算把訊息給你帶去少主府,也沒人趕來救你了。”
俞婉捏緊了手指,那傢伙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京了,難道天要亡她?
“但燕少主總會回來的……”
“回來黃花菜都涼了。”許賢妃倨傲地打斷俞婉的話,“你也別嚇唬本宮,燕九朝會找本宮秋後算賬之類的話,本宮既然敢處置你,就有一百種不怕他算賬的辦法。”
是的了,自己犯在她手裡,真相如何,還不是許賢妃一句話?
等燕九朝回來,許賢妃早把自己摘乾淨了。
這個女人,心機真是深得可怕,比顏如玉難對付多了。
許賢妃冷漠地說道:“來人,把她給本宮押下去!”
“蕭夫人到——”
殿外,響起了一聲嘹亮的通傳。
許賢妃的面色就是一冷,不待她開口讓把人攔住,便有一隊護衛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隨後,上官豔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
她一襲素白廣袖留仙裙,外罩一件半透明淺金色紗衣,整個人光芒四射,豔如驕陽。
六宮粉黛,在她面前,瞬間失了顏色。
上官豔的出現,讓原本雍容華貴的許賢妃,頃刻間被襯成了土渣子。
許賢妃的臉色沉了下來:“蕭夫人,你帶著一群男人闖進本宮的寢殿,可知是大不敬的死罪?”
上官豔莞爾笑了笑,說道:“他們都是燕王府的太監,嚴格說來,算不得男人。怎麼?娘娘不信啊?脫褲子!”
護衛們果真去脫褲子。
俞婉心驚肉跳!
一言不合脫褲子,這什麼操作?!
許賢妃惡寒地撇過臉……
掌事嬤嬤擋在她身前,對上官豔道:“蕭夫人!”
上官豔擺了擺手,護衛們脫到一半的褲子又給唰唰唰地繫了回去。
許賢妃給掌事嬤嬤使了個眼色,掌事嬤嬤讓到一旁,許賢妃望向大殿中央的上官豔,面若冰霜地問道:“蕭夫人,你帶著一群太監擅闖賢福宮,究竟是何用意?”
上官豔笑靨如煙道:“沒什麼特別的用意,就是我想吃醉仙居的菜了,可去了醉仙居才發現他們的廚子讓人請走了。”
這話,騙傻子都不夠。
許賢妃眸光冰冷道:“所以你就帶著護衛,上本宮的賢福宮來搶人了?”
上官豔無賴地說道:“哪裡哪裡?我怎麼敢和娘娘搶人?我是來娘娘宮裡蹭飯的。”
她說著,冷冷地看了俞婉一眼,拿腔拿調地說道,“還處在這兒幹什麼?想餓死娘娘與本夫人嗎?還不快去做菜!”
“是。”俞婉欠了欠身應下,轉身朝殿外走去。
“慢著,本宮讓你走了嗎?”許賢妃淡淡地叫住了俞婉。
俞婉恰巧走到上官豔的身旁,雖不知上官豔是怎麼得知訊息的,但她明白,上官豔是來給她解圍的。
她用餘光睨了睨上官豔,上官豔抬了抬手,目光始終與座上的許賢妃交匯:“你先走。”
許賢妃冷下臉來:“本宮沒答應放她走!”
上官豔的笑容淡了下來:“賢妃娘娘。”
雙方的高手皆露出了兇光,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