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伙房的雜役?
白老爺問道:“你是……”
俞峰故作鎮定道:“我……我路過的,聽到裡頭說要殺人……”
白老爺釋然,抱了抱拳:“多謝小兄弟出手相助,敢問小兄弟貴姓,家住何處,改日白某一定登門道謝。”
“不……不必了。”俞峰轉過身,逃一般地離開了。
白老爺試圖向茶肆打聽這位恩人的下落,卻被告知,茶肆並沒有這號人物,很可能是來茶肆的客人。
白老爺總不能一間間廂房去找,人家不留名,自然有不願被打攪的道理,白老爺也只得將感激放在心中了。
……
家醜不可外揚,白夫人與外男通姦一事白老爺沒有報官,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放過這二人了,他好歹活到這個歲數,名下經營著如此龐大的產業,真沒點手段是不可能的。
白夫人與那姦夫都被帶回了白府,分別關在不同的院子。
一個女人揹著自己做出這等事,就別指望他還顧念什麼夫妻之情了,至於姦夫,那就更慘了。
姦夫遭到了護院們的輪番毒打,幾次昏死過去,卻又還生生吊著半條命。
終於姦夫熬不住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我什麼都告訴你們還不行嗎……”
原來,姦夫原是在某個戲班子演武生的,他長相不算出眾,臺功也不算一流,可勝在年輕、體力好,就這麼入了白夫人的眼。
這些年,白夫人給了他不少銀子,他離開了原先的戲班子,自己組建了一個戲班,不過因經營不善,很快便倒閉了,之後又開了間茶鋪,沒多久也關門大吉了。
但他並不擔心自己的生計,他明白只要在床上把白夫人哄開心了,他要多少銀子白夫人都是願意給的。
二人好了五六年,白夫人在他身上敗了十多萬兩銀子,還為他在京城置辦了一座宅子。
一想到白夫人竟然拿了自己的銀子貼補外頭的野男人,白老爺便一陣氣血翻湧!
白老爺讓人查了內賬,結果險些沒吐出血來!
“你們都給我讓開!”
白老爺被氣得搖搖欲墜之際,白小少爺過來了。
白小少爺今年五歲,長得也算可愛,下人們都說,小少爺長得像老爺,與老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從前白老爺也這麼覺得,可今晚再一瞧,似乎又並不是那麼像了……
“爹!娘呢?娘去哪兒啊?方才那些下人攔著不讓我進來!爹快罰他們!”白小少爺一臉天真地說。
“爹你怎麼不說話?”
“爹,爹你罰他們呀!”
“爹,我想娘了!娘去哪兒了?你快帶我去見她吧!”
曾經最疼愛的兒子,眼下卻成了白老爺心頭的一根刺,他真的是自己的嗎?還是那個姦夫的?
“把小少爺帶出去!”
白老爺一聲令下,丫鬟婆子進屋了,拽住白小少爺的胳膊。
“你們放開我!我要娘——我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