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會小心的。”俞婉說。
“還有下次?”大伯母陡然拔高了音量,想到姜氏在睡覺,又趕忙壓低了些,“你們幾個,以後都不許給我上山了!”
俞峰為難道:“娘,後山有魚。”
大伯母低喝道:“那也不許去!”
大伯母在氣頭上,兄妹幾個自知拗不過她,便全都乖乖地聽著,至於聽進去多少,不得而知了。
大伯母數落夠了,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都坐下,吃飯。”
俞峰與俞婉識趣地坐下了,俞松卻板著一張臉往外走。
大伯母叫住他:“你上哪兒?給我回來!”
俞松頓在門口,倔強地不肯回來。
俞峰看了弟弟一眼,把俞松下懸崖找俞婉的事說了,黑燈瞎火的,俞松一人吊在懸崖下不知疲倦地找了大半夜,不是俞峰硬把他拽上來,他這會子還在懸崖下吊著。
俞婉沒料到這個平日裡總對她愛理不理的二哥,關鍵時刻竟這般豁得出去。
俞婉心裡有些暖,起身來到俞松身後,彎了彎唇角說:“二哥,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給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俞松嘀咕著,舉步就往外走。
“你!”大伯母還當小兒子在與她唱反調,氣得夠嗆。
俞婉拉住了俞松的手腕,並未用多少力,但俞松的身子就是一下子定住了。
“進來吧。”俞婉將俞松帶進了自己屋,輕按他肩膀。
俞松就這麼被俞婉輕輕鬆鬆的按在了凳子上。
俞婉揭開他頭上的紗布,傷口原本癒合得不錯,但想必是昨夜下懸崖磕到了,又有些紅腫了。
“疼嗎,二哥?”俞婉輕聲問。
“不疼。”俞松面無表情地說。
俞婉開啟醫藥箱,拿出消過毒的剪刀給他拆了線,塗上一層冰涼的藥膏:“二哥把藥膏拿回去吧,早晚各一次,若是傷口難受了,多抹幾次也無妨。”
俞松沒動。
俞婉將藥膏塞進了他手裡。
俞松低頭看了看殘留著她指尖餘溫的藥膏:“那晚的人也是他對不對?”
什麼那晚?什麼他?誰?
俞婉一頭霧水。
俞松卻什麼也不說了,拿著藥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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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都在猜高手是小黑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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