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是要我來硬的?”男人威脅。
小胖球揮舞著爪子,齜牙咧嘴!
俞婉安撫地摸了摸它小脊背,對它道:“好了,該回去了,五日後再來複診。”
最後一句是對男人說的。
男人沉沉地嗯了一聲:“知道了。”
小胖球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自俞婉懷中蹦了出來,優雅而輕盈地落在放著籠子的桌上。
男人開啟了籠子門。
小胖球臭著臉進了籠子。
雖是進去了,卻咔咔幾聲,把籠子的鐵挨個咬斷。
可以說是非常暴脾氣了!
男子拎著箱籠離開了。
老崔頭一路送他上了停在村外兩裡處的馬車。
“殿下,請。”老崔頭為男子撩開車簾。
男子一步邁上馬車,坐下後,將箱籠放在了自己身旁。
老崔頭見他沉默著不說話,還當他是對自己有何不滿,可想來想去並不記得自己今日有何不妥,於是揣測著說道:“殿下請放心,我既已答應不再行醫,就說到做到。”
男子卻壓根兒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只淡淡地問道:“那姓俞的女子是何來歷?”
老崔頭權當他是對俞婉的醫術感到詫異,於是解釋道:“俞姑娘就是蓮花村的人,爹是村裡的,娘是外地遠嫁過來的,她有個表姑婆在南天城,她的獸醫之術便是在表姑婆家學來的,似乎……就是兩年前的事。”
“兩年前?”男子喃喃,但很快,他失望地搖了搖頭,“南天城離三華亭太遠了。”
“殿下您說什麼?”老崔頭沒聽清。
“沒什麼。”男子恢復了冷漠的神色,“守好你的本分,你這條命我可以給你,也隨時能夠拿回去!”
“是。”老崔頭畢恭畢敬地低下頭。
男子放下車簾。
車伕揚了揚手頭的鞭子,馬車絕塵而去。
男子晃悠的身形籠罩在巨大的暗影中,他淡淡地閉上眼,思緒飄回兩年前。
大雨磅礴的夜晚,他身中數刀,奄奄一息地躺在被血水染紅的泥濘中。
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撐著油紙傘走了過來:“這裡有一個人。”
“姑娘,別去!”一個五十上下的僕婦追了上來。
“阿嬤,你看,他還活著!”女人挺著即將臨盆的肚子,艱難地蹲下身,將傘打在他頭頂。
她有一雙稚氣未脫的眼睛。
這樣青澀的年紀,卻已經懷了身孕。
婦人喚她姑娘……
那之後的事,男人便不大記得了。
他暈過去了,醒來時躺在一家寺廟的禪房中,而將他送來的僕婦與女子早已不知所蹤。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