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雪推門進了小屋。
小屋中燒著火爐,屋中非常暖和。
炕上小桌還放著一罈酒。
梁熒雪躺在炕上熟睡,她面色緋紅,如染紅霞,給她嫵媚的面孔添了幾分妖冶。
蕭寒雪離開時候和梁熒雪飲酒,他在酒中做了些小手腳,梁熒雪便醉的更快了。梁熒雪喝醉睡去後,他便去了設局地點。
蕭寒雪推算時間,梁熒雪也應該差不多要醒來了。他將木盒放在炕上,然後拿起酒罈倒了一碗酒。蕭寒雪端起酒,他臉上充滿笑意朝著那木盒敬酒,然後將碗酒中飲下。
蕭寒雪將空酒碗放在小桌上,他推了推熟睡中的梁熒雪。
推了幾下,梁熒雪悠悠轉醒。
看到蕭寒雪守在自己身邊,梁熒雪露出滿足而幸福的笑容。她坐起將身子貼在蕭寒雪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一副膩的不行的模樣。
蕭寒雪也摟住她柔軟的纖腰。
梁熒雪嗲聲道:“尋雪,這酒的勁兒好大……我睡了多久了?”
蕭寒雪道:“這酒的勁兒的確大。我酒量比你好,都感覺暈了。你睡了快一個時辰了吧。你睡著了我無聊,乾脆進城買了些禮物。”
梁熒雪這才看到炕上那個精美的木盒,她興奮不已,便跪走過去將木盒拿起。
看到木盒還上著鎖梁熒雪更是好奇,她道:“尋雪,這裡面裝著什麼禮物啊?”
蕭寒雪笑道:“你猜。”
梁熒雪搖搖木盒,她道:“好像還挺大,快給我鑰匙,我看看是什麼。”
蕭寒雪道:“這其實不是給你的禮物。”
梁熒雪聽了很是失望,眼中興奮的光芒也隨之黯淡下來,她不快地道:“原來不是給我的!”
蕭寒雪解釋道:“我爹有一個堂兄住在玉蘭州,這次我來大虞就是投奔的他。也是他幫助我才找到親生父母。現在新年將近,我準備去探望他。所以就根據他的喜好備了一份禮。盒中是木雕佛頭。因為盒上帶鎖,我就順便鎖了。如果你要看,我開啟給你看。”
梁熒雪生氣地將木盒扔在炕上,她道:“不是我的,我才不稀罕。”
蕭寒雪看著梁熒雪生氣模樣,眼中充滿愛憐,他就將那隻金釵取出來。
蕭寒雪將金釵在梁熒雪眼前晃了兩下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怎麼能忘了你呢。我專門去城中給你買禮物。店家說這是最好的釵子了,釵上珍珠更是名貴。不過我不是太懂珠寶,但是我知道這釵子插在我雪兒頭上,別的女子更是無顏色了。”
梁熒雪是富家小姐,當然識貨,她一看這釵子就知道非常貴重。而且蕭寒雪這番花更是讓她歡喜。
哪個女人不想成為愛人眼中最美的人呢。
梁熒雪讓蕭寒雪將金釵親手為她插在髮髻上。然後她躺在蕭寒雪懷中,看著他向她展現最溫暖的笑容,聽著他用最動聽的聲音講著情話,這一刻梁熒雪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梁熒雪做夢也不會想到,那個被她扔下的木盒中裝的不是什麼木雕佛頭,而是生母的人頭。
為了她,生母遭受了蕭寒雪巨大羞辱,最後落了個身首異處的悲慘下場。
她更不知道,這個在她看來幾乎完美無缺的男人,是血月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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