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有的看戲,有的喝酒猜拳嬉笑打鬧,一片嘈雜聲。
院東頭有一張鋪著紅布的禮桌,桌上堆滿金銀珠寶古玩名畫,都是賀禮。
楚狼被直接送進臥房,也未進行拜堂儀式。
宇文樂身為小王爺,日後可是瓊王府繼承人,未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宇文樂哪敢擅自娶妻。
宇文樂對周家說是娶,其實是哄騙周家,宇文樂是準備金屋藏嬌自得其樂。
宇文樂請來的這些狐朋狗友,大多都是白玉府的權貴子弟。
一群紈絝子弟。
他們平日在一起吃喝玩樂。
由於宇文樂無論地位和武功都是這些人中最強的,所以宇文樂儼然成了這些子弟們的龍頭大哥了。
這些人也知道宇文樂是金屋藏嬌,並非真正娶妻納妾,因為他們就常幹這勾當。
儘管如此,為了博取宇文樂歡心,他們還是盡心備了厚禮。
此刻宇文樂立在禮桌前,他看著堆著像小山一樣的賀禮滿面春風心情更是無比舒暢。
宇文樂比楚狼小一歲多,當年的少年也變成了二十歲的青年了。
宇文樂這四年不光個頭長高許多,他的相貌也更加俊朗了。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也越發明顯了。
這時一名叫李全的親信快步來到宇文樂身邊。
李全風塵僕僕,像是經過長途跋涉。
宇文樂看著他道:“就你回來……李思呢?”
李全看了眼院中那些嘈雜的賓客,他小聲道:“小王爺,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宇文樂就和李全來到一間空房子內。
李全稟報道:“李思少爺說他要緊事纏身,不能來給小王爺賀喜了。”
宇文樂笑道:“他來不來無所謂,主要是禮到就行。他這次捎了多少禮金?”
原來宇文樂為了防止李思藉故人不來禮也不來,他就命親信去請李思。宇文樂打著如意算盤,就算李思不來,也應該備份厚禮讓親信捎回來。
李全道:“李思少爺說……說……”
李全一臉為難色,他真不知該如何說。
宇文樂道:“胖子怎麼說,你就怎麼說!反正是他說的,我不會怪你。”
李全咳嗽兩聲,便將李思原話複述。
“五哥,這幾年來你家七大姑八大姨九叔叔十老爺不管是誰生老病死婚喪嫁娶都請我,你家先人過冥壽也請我,這我也忍了。後來你養的狗下崽兒滿月也請我,我繼續忍了。這次你娶妻讓我備份大厚禮,我真是再拿不出錢來了。五哥,這幾年我隨的禮也有百八十萬銀子了。縱有家財萬貫,也難饜兄饕餮之慾。五哥,看在一場同門,求你放過我吧。老八如今一貧如洗,衣不遮休食不裹腹。兄今大喜,弟只能讓李全捎去最真摯的祝福,祝五哥五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宇文樂聽到這裡很是生氣。
“這天下,除了皇帝就他們家最有錢了,這個胖子是越來越摳了!他是忘記了當年兄弟情義。他還說什麼了?!”
李全小心翼翼道:“李思少爺還說,他是平民百姓,你是王孫貴族,地位懸殊,他是越來越高攀不起了。以後,還是少來往吧……”
宇文樂更是氣惱。
“這個死胖子,瓊王府是吃俸祿的,那點微薄俸祿能和他比嗎!惹毛小王,將他當年尿床的事都抖出去!還少來往……好像我圖的他的錢,我重的是情義。氣死小王了……”
李全見小王爺氣怒,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這時一個婆婆稟報宇文樂,說新人發脾氣還打碎茶碗。
宇文樂就先按捺住對李思的不滿,去內室安撫新人。
宇文樂進了內室,他將門關上。
看著床畔坐著的新娘子,宇文樂頓時心猿意馬。
他便美滋滋地朝“新娘子”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