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分,隨即又往向別處。
“難道本太子還能跑了不成!大將軍整日公務繁忙,怎麼會有空過來?”夜千葉冷聲道。
“殿下打算不讓臣進去麼?”
“本太子覺得就站在門口說就行了,省得進去了還麻煩。”
“朝中最近流言四起,尤其是殿下跟邪王之間的傳言更甚。”
“這種事情本太子早就知道了,就算流言是真的那又怎樣,反正我還是那個太子,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殿下若是還不改掉自身的毛病,恐怕難以擔當重任。”南宮羽好心勸道。
家族裡的其他長輩早就對皇帝選出來的繼承人表示出了很大的不滿,倘若夜千葉還是老樣子對國家毫無建樹的話,這太子之位遲早是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但如果太子跟邪王聯手的話,那又是一種說法了。
“我的毛病我心裡很清楚,就不勞煩大將軍你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進去了,今兒個在宮裡喝了點酒,暈暈乎乎的,不過宮裡的酒可真好喝啊。”皇帝每日的膳食都做的十分精細,府裡的廚子再好,那也比不上御膳房那些皇帝每日吃的菜都是te ng的呢。
“你!真是不識好歹!”
南宮羽被她給直接氣走了,他原本只是想好言相勸,沒想到居然受到了這樣的屈辱!
果然這人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虧他還以為,還以為總會有奇蹟發生呢。
夜千葉心裡哪有這麼多彎彎道道,她坐下來就想著吃,躺下來就想著睡,至於國家大事,那是閒的無聊又不想吃不想睡的時候偶爾去琢磨的小事。
在她眼裡,人生只有兩個字,吃,睡。
夜國未來到底誰當皇帝,她其實根本就無所謂,這幫大臣卻把她當賊一樣防,就怕她背後搞點小陰謀詭計。
就連她追求邪王一事,都能被人給以訛傳訛成她是想靠自己的身體來籠絡人心。
她在他們眼裡就是這樣一個人?
夜千葉越想越覺得憋得慌,她堂堂一個夜國太子,別的不說至少身份尊貴,比這幫子奴才牛逼多了。
這幫奴才不知道慎言不說,還特嗎唧唧歪歪個不停?
真特麼當她已經死了。
要是一兩個人說說也就算了,這都鬧得滿城風雨,是嫌她的名聲不夠難聽是吧,現在還要把汙水往旁人身上潑了。
別人再怎麼說她,她都無所謂,懶得去生氣。
可這樣連帶責任,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春水,這段日子街坊們還說什麼了?”夜千葉剝了個葡萄塞自己嘴裡,一邊問道。
“說……”春水面有難色。
“彆扭扭捏捏的,說好了本太子都重重賞!”
一聽有錢,春水膽子也跟著大起來了,恨不得把自己聽到的傳言跟倒豆子似的全都倒出來。
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其實關鍵字很少,大概就是太子貪生怕死,怕承擔罪責,說消失就消失,根本就不是當太子的料。
夜國皇帝讓她坐這太子之位就是瞎了眼。
這年頭,誰還沒被流言重傷過幾次,這些其實她都不在意的。
“而且奴婢覺得恐怕是有人故意散播了流言,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人知曉呢。”
太子身在何方本來就不是百姓們能知道的事情,何況她離開時十分低調,更加不可能讓人知曉。
這樣激起民憤怎麼可能會不是他人所為?
這背後的人,豈止是看她不順眼?
簡直就是想讓所有人都敵對她,讓她把太子之位交出來,最好再貶為庶民永遠都不可能再有爭權的機會啊。
歹毒之心昭然若揭,但是誰會這麼做呢?
想想自己結仇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一萬,她瞬間釋然了。
這世上太多人想要看到她不得好死的下場,所有人都有那個嫌疑,沒有一個人是單純的。
“就你知道得多。”夜千葉拿出來一枚簪子給了她,“前些日子出去時順便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