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他們繼續趕回去了,只是不用那麼匆忙,出來只用了一週有餘,回去卻用了半月才到。
再次回到京城,她居然覺得一切都變得陌生了。
街還是那條街,路還是那個路,可能人還是那個人,卻給她完全陌生的感覺。
邪王府離城門口不算太遠,走了半個時辰就看到了那個標誌性的黑色圍牆。
在邪王府的周圍,不見任何民居,單獨列出了一塊。
不知道這建造的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把邪王府扔在了這裡,尋常更是沒有任何人會經過。
花堯似乎是一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了,一直在門外等待,總算在正午之前見著了他們。
一看到夜千葉,他略帶心疼的說道:“瘦了不少。”
“沒辦法,畢竟出去了快一個月,風餐露宿的,肯定是要瘦的。”
兩人一路閒聊,完全是把楚墨爵給忘記到一邊了,等想起來時,她都已經走到花堯的住處。
躺在軟榻上,她不禁舒服的嘆了口氣,還是在家好啊!
不說別的,光說這吃飯,那外面吃的再好也比不上邪王府的大廚,但凡是端出來的菜,就沒有一樣是她不愛吃的。
她消失個把月都不是問題,可邪王不見了近一月的時間,那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皇上震怒不說,還說什麼邪王身為朝廷一員,竟然無故失蹤這麼久,簡直就是視朝廷於不顧,剝奪手中的兵權,並收回所有權利,往後只能當一個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
夜千葉一聽,怒了!
這皇帝老子還真會找理由,隨隨便便就把人說的十惡不赦就差沒去抄家了。
這幫大臣連個屁話都沒有,好像還挺預設這件事的。
她夜千葉第一個不服立刻就站出來唱反調,“父皇,兒臣認為這樣不妥。”
“哦?有何不妥?”
“父皇您看邪王為夜國鞠躬盡瘁,一心為國從無二心,這次出行也是為了看一看旱災情況是否屬實而已。”
論胡說八道,這世上估計還沒有一個人比她更會胡扯。
這些個王公大臣,皇子皇孫,肯定是沒一個人相信的。
但架不住她有證據啊。
“兒臣同邪王一同去了北方乾旱之地,到處都有餓死的人,難民更是無數,邪王私下拿出不少銀兩賑災,災民們可都是親眼看見的。”
夜禹彬一陣頭昏,他只看到她們走了,還這麼久沒回來,沒想他們還真幹了點事情才回來應付他。
這小子,是越發的不服管教了,看來,他必須要抓緊行動了。
“這事本王自會查清,但邪王私自離開京城也是事實,兵權朕暫且扣下,等查明情況後再議!”
短短的一個早朝,楚墨爵也把自己手裡的兵權給交出去了。
一下夜國所有的兵力全部都集中到了皇家的身上,旁人再也沒有任何威脅。
要是以前,她可能還天真的覺得高興,以後這些全部都是她的了。
自打發現了便宜老爹的真實面目之後,她看他做什麼都覺得不爽。
追上了離開大殿的楚墨爵,她直接道:“分明就是欺負人。”
幾個大臣紛紛側目,但也沒說什麼直接走開了。
人人都知道這太子是什麼德行,哪怕她再說大逆不道之事皇上都置之不理,他們也權當沒聽見了。
“本王從來都不在意這些。”他本來也沒打算拿著夜國計程車兵做什麼,收回了也好,手裡少了一件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