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千葉對這些表面上的裝飾並不在意,但還是需要顯出自己尊貴的身份。
身份尊貴有什麼用,過不了安穩的日子,反而處處遭追殺,著實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一般而言,皇上是不會輕易召見她的,甚至讓她感覺到,與其說是寵溺與放縱,倒不如說是根本就不想搭理才是。
只要不做過分的事情,就算做過分的事情,只要不嚴重,就都還好。
一旁的花堯搖了搖頭,從容淡然道:“應該不會,他們還想要自己的命,沒有人會不顧及自己的性命?”
他雖在笑,卻隱隱之間透露著一股詭異。
畢竟他做事可是有原則的,識趣的,可以既往不咎,故意和他作對的,那就要做好最大的心裡覺悟。
論陰險,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
“算你狠。”看著銅鏡裡對映出來的自己,少了幾分英氣,多了幾分陰險,輕佻起自己的眉頭,微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著,似是在說花堯,實際上也是在說自己。
磨磨蹭蹭到達書房時,皇上與楚墨爵已經等了一個小時,皇上的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而楚墨爵依舊板著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
不過夜千葉並沒有任何的罪惡感,不覺得自己來遲了有什麼過錯,畢竟又不是自己想來的。
瞥了楚墨爵一眼,細細的琢磨著,能夠有他的地方,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太子怎麼現在才來,朕與邪王已經等了你好久了。”略微責備的話語,皇上額頭上出現幾抹黑線,真的是太慢了。
然而並沒有再繼續責備,也沒有生氣,就是有些無奈,畢竟礙於邪王。
夜千葉微微俯身,算是行禮,突然間眼眸一亮,臉上浮現出盈盈的笑意來,痞痞的開口道:“莫不是邪王已經同意做我的男侍了,讓父皇來給做個證?其實用不著這麼麻煩與嚴肅的。”
沒有絲毫的忌諱,在別人眼裡如同混賬話一般的存在。
輕快調侃的語氣緩解著空氣中的壓抑,但似乎逐漸變的更冷了。
“幾日不見,太子還是如此喜歡拿本王開玩笑,是不是我對太子下手太輕了,所以才會讓你一直都沒有打消這個念頭。”
波瀾不驚的語氣,夾帶著冰冷,楚墨爵的眼眸裡泛起幾分的低沉,直直的盯著夜千葉,似是要將她看穿。
還以為性子能夠有所收殮,看來該是他高估夜千葉的臉皮了,這種事情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銳利的眼眸裡忽而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深邃且渾濁。
笑意又多了幾分,轉而有些細微的平靜,夜千葉無辜的眨了眨眼眸,“都這麼久了,邪王怎麼還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呢?難不成是我的誠意表達的不夠,我都為了你遣散那麼多男侍了,怎麼還會不夠呢?”
說著說著,便有些失落與憂傷,撇了撇嘴,就像是好心做錯事的一個小孩子那樣,更多的,則是滿腹委屈。
眼看著好不容易起來的氣氛就要跌落到谷底,皇上真想要將他倆一起扔出去,他受不了這兩個人如此這樣無視自己的存在,簡直是無法無天。
但仍舊還是耐著性子,溫和道:“太子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切莫要再說那些胡言亂語,你以為你昨夜是怎麼能夠安然無恙的,那都是邪王的功勞,你還這樣如此放肆。”
邪王的功勞麼?夜千葉默默的思索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而眼眸裡的情緒有一絲的凝重,低垂著眼眸,所以昨夜自己就不該搬去那小房間裡,應該好好睡在自己奢靡的房間才對。
幹嘛不說,還讓自己搞的那麼狼狽,她一下子就不高興了。
雖然邪王府是個安全的地方,自己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同樣也是要考慮到楚墨爵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的古怪性子。
遲疑了幾秒,轉而抬眸看向楚墨爵,似詢問又篤定道:“邪王怎麼有空夜裡來保護我的安危?莫不是邪王對我暗生情愫,所以才這樣做的不會令人起疑。”
玩世不恭的模樣,夾雜著幾分自信,然而她目前所能夠確定的則是,自己身上有寶藏地圖的事情,一定是楚墨爵散發出去的。
昨夜她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異樣,如果說楚墨爵那樣做了,肯定是在其他地方攔截的,而並非是自己所在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