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相的逐客令,卻有幾分的誠懇,長長的眼睫毛嬉笑的眨動著,頗有些無賴的模樣。
楚墨爵感覺到一陣的無語,方才還警告過她,結果一轉眼便什麼都不記得了麼?他覺得他幫夜千葉掃清那些人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自己就應該不去阻攔,哪怕那些人將太子府夷為平地,和他也沒有絲毫的關係。
憤憤然的轉身離去,還不忘狠狠的瞪看似無辜的夜千葉一眼,他就不該指望夜千葉改掉本性,是他想多了。
直到自己走到庭院裡,還能夠聽到夜千葉提高分貝的那句,“美人別害羞啊。”
如此光明正大的調戲,絲毫不顧及,想來只有夜千葉了,也是,公然連皇后都敢調戲。
楚墨爵身旁的下屬蠢蠢欲動,但是沒有他的命令,他們只能夠隱忍,裝作沒有聽到過夜千葉的口出狂言。
“你就不怕邪王繼續報復你?”花堯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稍稍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將藥碗遞到了夜千葉面前,“喝了這個能夠恢復的快一些,得到了訊息,有人今晚動手。”
上一秒還在調侃,下一秒語氣就變得嚴肅起來,花堯的情緒相互間轉變也是不錯的,但他極少會這樣。
夜千葉白了他一眼,接過藥碗後,皺著眉頭聞著苦澀的味道,如同下定了必死的決心一般,仰頭一飲而盡。
這時花堯繼續道:“這幾天沒有動靜是有人在幫我們,是誰並不清楚,但那只是暫時的,而且那些人是什麼情況為了什麼同樣不知道,一切都需要小心。”
越來越多的殺手追殺,想想花堯就覺得頭疼,難不成自己真的要面臨那麼多人然後來拉仇恨麼?
雖然他認識的人不多,但他的名聲一直都不差的,看來這次要變得不一樣了。
反正都無所謂的,有的沒改變的,就夠了。
多多少少還是需要讓夜千葉知道,提醒她做好防備,不能夠掉以輕心。
“嗯,能查則查,查不到就算了,來者不善。”前太子樹敵那麼多,哪裡會有人真心幫他,雖然詫異於這樣的事情,但是她還是能夠很清楚的,所以能夠輕易下出這樣的結論來。
反正不重要,不需要為它特意的去花費什麼時間,若是什麼都得不到,還會耽誤其他事情的進行。
花堯點了點頭,同意於她這樣的想法,眼眸裡有幾分的讚許,但他更願意相信的則是,夜千葉是因為怕麻煩才會如此。
隨後夜千葉又繼續睡了一覺,養足精神以備晚上別人的突襲。
不過一直沉睡的她,並沒有別人刻意的打擾,然而她是被吵醒的,被打鬥聲給吵醒的,猛地坐起身來,還好不是漆黑一片。
花堯細心的給夜千葉留了一盞燭火來照著,微弱的光亮,比什麼都沒有能夠讓人有所安心。
而此刻庭院裡,皆亂為了一團。
這次不是一個或者兩個甚至四個殺手一同而來,反而是十多個人,穿著夜行衣,蒙著臉頰,招招毫不留情。
受過特殊訓練,所以和暗衛與府兵而言,能夠佔的一些上風,吃力則是因為,相互間人數相差太大。
花堯自然而然鵝是在這裡一同打鬥的,然而他的對手只有一個,則是昔日那件熟悉的紅衣。
“你為什麼還要繼續,我們之間,不會有勝負的。”略微有些無奈的口吻,花堯真心有點想不通,甚至有些不大能夠理解彥之的所作所為。
從前他們兩個都是一起的,如影隨形,漸漸的分開,天各一方,都是最強的獨立,不再需要倚靠對方的能力。
只是同樣的招式,赤手空拳對戰,照樣難分高下。
“是你要阻止我,難不成你忘了她麼?兒時的誓言,說忘就能夠忘記的麼?突然間消失不見的她,你就沒有擔心過?”
算得上是咄咄逼人的口吻,彥之反問著花堯,至少他都是記得的,因為是自己親自許下的誓言,所以不能夠違背。
為什麼一朝一夕之間,就會變成刀劍相向,明明是相互間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卻清晰的呈現。
被逼問的花堯沒有辦法反抗,如果沒有,自己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做,輕微的搖了搖頭。
他語氣淡然且篤定道,“別逼我。”
打鬥仍舊在繼續著,事實證明,佈陣下來還是有效果的,至少不會亂成一團,能夠不再畏首畏尾都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