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啊,您老就別再找死了。”太監忍住雙腿一軟就暈過去的衝動,抓著夜千葉的手腕,抹著眼淚,“這位可是夜國大名鼎鼎的大將軍南宮羽啊,太子您調戲別的男人也就算了,可是這邪王和大將軍都是不能招惹的啊!”
他能夠伺候到這種不怕死的主子,真真子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原來是大將軍,方才離得太遠,怪我沒看清。”夜千葉欠扁的笑了笑,心下也有了幾分思緒。
南宮羽一口氣差點就沒喘上來,兩人就隔著不過十步的距離,說什麼沒看清,誰會相信?
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到頭來,竟然還是被這該死的斷袖草包太子給調戲了,真是給他的人生劃上一個汙點!
“哼!”南宮羽不屑的冷哼一聲,就算是對草民太子再不滿,可是身份還是擺在那裡的,不能在身體上打擊,便在精神上進行打擊,“太子現在不應該被掛在邪王府嗎?怎麼有心情跑到我將軍府來?”
他濃濃的嘲諷味道蔓延開來。
夜千葉自然知曉自己不招人自愛,當然,她並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邪王府太悶,我便隨意出來走走,沒想到剛才走的太快,一不小心翻了將軍府的牆,就走到這裡來了。”夜千葉抱歉的咧嘴笑笑,用手做扇子扇著臉頰,眼神四處偷瞄,就像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
太監抽抽嘴角,太子啊,您哪裡是走來的,您明明是逃命來的,方向翻牆時那犀利利落的動作,他到現在還記得。
“看太子一身漆黑破爛,莫不是被邪王所煉的神功所為?”南宮羽挑起眉頭,滿目嘲諷。
夜千葉尷尬的低咳了一聲,隨即揮著衣袖,甩著一頭烏黑的長髮,風流倜儻的插著腰,“你認為邪王那小子敢打本太子嗎?本太子只不過是來的路上被狗咬了。”
太監嘴角再次一抽,太子啊,您撒謊也不打草稿,您明明就被邪王打的落荒而逃。
“什麼樣的狗竟然敢咬太子?”這下南宮羽倒是驚訝的很,也不戳穿,“不知太子可曾有咬回去?”
南宮羽這是在罵她,把她和狗作對比。
她這個太子真是當的一點威望都沒有,再這麼下去,是不是人人都可以騎到她的頭上拉屎了!
夜千葉眼裡滑過冷光,瞬間轉變為傻笑,指著嘴巴,笑道:“大將軍是眼瞎嗎?還是老眼昏花?沒看見本太子的嘴巴里很乾淨,沒有狗毛嗎?”
她是個疵瑕必報的人,雖然現在不能展露鋒芒,可是嘴皮子上的虧她是不會吃的。
南宮羽當即一愣,沒想到太子竟然會這麼犀利的反擊,隱約之中,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裡奇怪。
“太子難得大方一次,我甚是欣慰。”南宮羽毫不客氣的再次嘲諷。
夜千葉故作聽不懂他話裡的含義,作出一副愚蠢的樣子,聽話只聽他的表面所說:“難道本太子以前很小氣?”
“唔,我不敢隨意議論太子的往事。”南宮羽這番委婉的話,正好回應了夜千葉的話,她以前就是很小氣。
小氣又咋的了,小氣的人會勤儉持家啊。
夜千葉抓著頭髮,眼睛忽然一亮:“本太子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大將軍不必多送。”
說罷,朝著一方快速走去,立即就去抓擺放在海棠樹下那盆唯一的也是最漂亮的藍色花朵。
南宮羽瞳孔猛縮:“住——”
話還未說完,夜千葉早已經小手一揚就摘了下來,那朵花卻奇異的在她的手心化為粉末。
夜千葉微怔,她只不過是看著好看,想摘來小小的報復一番,沒想到這朵花一摘下,竟然就變成粉末。
“太子,你太過分了!”南宮羽握緊了長劍,森冷的話從牙齒裡擠出來,陰冷而又冷寒,彷彿恨不得將夜千葉殺了一般。
夜千葉怔過之後,便若無其事的一笑,張狂道:“大將軍,本太子不就是摘了你一朵花嗎?你至於這麼小氣嗎?你這麼小氣可不好。”
南宮羽氣憤的咬牙切齒,這盆花可是世上至今為止只發現過十來盆之珍貴的霧仙,擁有解百毒的功效,就這麼被毀了!
當即,南宮羽一個氣憤不過,立即就叫人準備馬車,他要進宮面聖,也就是要去告狀。
夜千葉被南宮羽傲嬌的樣子給震的驚住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