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堯面前,自己不得不甘拜下風。
因為有太多太多的不懂,不僅僅是花堯,還有楚墨爵,他們究竟都在打著什麼樣的心思接觸自己,難不成同樣是和夜逸風一樣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不成?
細微的思量著,有些不明所以。
很難想象,自己的身體裡竟然有時而冰冷時而溫柔的人的血液,太過於不可思議的存在。
接下來花堯的一句話,就打破了夜千葉所有的想法,他平靜而又認真道:“你還不能死。”
是了,這樣的一句話,很多事情都能夠洩露出來,無需多想。
好在夜千葉接受起來也是輕而易舉的,畢竟本就該如此。
“那不謝。”面無表情的吐露出這樣的一句話,夜千葉緩緩的閉上了眼眸,閉目養神,疲倦瞬間襲來,朦朦朧朧的睡去。
瞬間馬車裡的氣氛低沉了下來,太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太子越發的喜怒無常了。
而花堯只是輕微的錯愕,便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掀過去這樣的話題。
修建好的太子府,雖然只是砌起了外面的圍牆,但比原先多了些富麗堂皇。
夜千葉忍不住撇了撇嘴角,看來她是不是還應該感謝邪王這樣的舉動,讓她原本就很華麗的太子府又增添了一層,簡直是激發民恨。
慵懶的半倚在軟榻上,翻閱著手中花堯給自己拿來的資料,寥寥的翻了幾頁,便沒有看下去的興致,隨手扔在了一旁。
“他們若是沒有什麼威脅,就都遣散了吧,本太子厭倦了他們,要找一批如同美人這般絕色之人來充實太子府。”
似玩味似認真般,夜千葉盈盈一笑,眼眸裡一片清明,盯著花堯的目光有著幾分的褻瀆。
那些人面對起來真心太困難,一個個又家世平平,想來是前太子飢不擇食隨意擄來的。
更重要,這些身世誰知道是真是假,亦或者是蓄謀,所以既然自己不能夠確定,那乾脆全部遠離為好。
花堯無奈的的瞥了夜千葉一眼,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悅,自動忽略她話語裡,那些對自己而言不能夠接受的字眼。
“可想清楚了?”再度向夜千葉確認著,一下子遣散全部,可不是一件小事,又要引起不小的轟動。
最近的轟動可是越來越多了。
“當然,”沒有一絲猶豫,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夜千葉補充道,“自然是除了你,就說本太子一心撲在邪王身上,願為邪王忍痛割愛,以邪王為獨寵。”
如此天馬行空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出去定然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這就是夜千葉打好的算盤,也算是理所當然。
太子府裡留那麼多不知底細之人,終究是不好的,畢竟現在的自己可不是從前那個傻太子,自然是要為自己做打算。
“嗯。”不悲不喜的輕應了一聲,花堯對夜千葉的決定不做出任何的表態,照做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如果邪王知道了,又會做何感想。
然而夜千葉卻不怕死的補充了一句,“美人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吹著口哨,如同耍流氓一般沒個正經的繼續調戲著,恢復到風流的性子。
花堯的背影明顯一僵,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去和一個腦子有毛病的人計較,不然自己也會被感染的。
不去在意那些話語,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去辦這樣誰也不會想到的事情。
聽到這樣的命令,並且還是強制性的那一種,在場的除了花堯以外的十六位男侍,以及現在在身旁的丫鬟太監們,紛紛不可置信。
以為這只是花堯同他們開的一個玩笑。
夜千葉怎麼可能會突然間變性子,轉而聽到花堯所言的有關邪王的,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的相信了。
能夠離開獲得自由身是好的,但是在王府也不賴啊,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夠吃得好住的好,許多人也是不捨的。
畢竟還有那些身負重任的,只是卻沒有辦法,只能夠依照命令去做,至於其他的,只能夠再做打算。
其他人沒有什麼怨言,即便是破壞了原本的計劃,唯有夢魘一個人哭鬧著不依,清秀的聲音裡滿是沙啞與哽咽,“太子哥哥在哪,我就在哪,我不要離開。”
許多人都看不下去好言相勸,然而夢魘就如同鐵了心一般,抵死不從,他必須留在太子府,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