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事情被曝光,自己仍舊安然無恙,接下來需要等的,就是一場風光的葬禮了。
南宮羽自然是同樣欣喜的,禍害家國天下的人,就該殺之而後快。
為了成全大義,不惜親手除掉,皇后一下子就成為了許多人心中的榜樣。
然而楚墨爵並沒有和他們附和什麼,眼眸裡劃過一抹精明,他才不會相信,夜千葉能夠如此善罷甘休。
別人口中議論紛紛之人,此刻正在房間裡悠閒的喝著茶,雖然一個人太過於無趣,可是花堯就和木頭一樣,而門外也絲毫安靜不下來。
“太醫還是請回吧,太子吩咐了誰也不見。”
太監在外面阻攔一個個又一個奉命而來的太醫,急躁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太子好端端的就是不願意就診,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來離那一天真的是不遠了,眼眸裡不禁有些溼潤。
不讓進房間,他們又不敢離開,索性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等皇上的旨意。
“太子殿下,邪王來了。”太監在門外急切的開口道,就連額頭上也佈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來,太醫們好阻攔,可是這邪王,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一時間忍不住急躁,可是房間裡卻沒有任何聲音的回答。
然而太醫們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圍了上去,七嘴八舌道:“邪王,太子遲遲不肯就診,我等毫無辦法,又不敢自作主張,還請邪王主持大局。”
這才是他們的目的,畢竟邪王權高位重,但凡他說的話,連皇上都敬三分,所以他們自然是要仰仗著邪王的命令來做事。
只有這樣,即便是變的糟糕,他們也不需要承受太多的責任。
深邃的眼眸饒有興味的看向那扇緊緊關閉的門,楚墨爵唇角揚起了一抹輕淺的弧度,揚聲道:“太子,我帶來了良藥,定能夠救太子一命,太子可否願意一試。”
清冷的話語裡沒有任何的溫度,提高自己的分貝,一字一句,無比清晰。
房間裡面的夜千葉不僅扶額,好端端的他怎麼就來了?撇了撇嘴,滿是不悅。
花堯靜靜的泡茶,行如流水,執起一杯清茶送至夜千葉面前,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殿下可要試試?”
淺飲著微苦的茶水,微微皺起了眉頭,夜千葉感覺到似乎並不是尋常茶葉那般的味道,反而是有些怪怪的,缺說不上來是哪裡。
“試什麼,我還擔心他是謀殺,他看我不順眼,就當我看他順眼?”眼眸裡劃過一抹厭惡,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不見,讓他們都走,我一個都不見。”
賭氣似的喝下整杯茶水,偏著頭,就像是鬧脾氣的小孩子。
花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便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聽到門聲響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向那裡看去,緊接著花堯直截了當的走到了楚墨爵面前,沒有一絲畏懼道:“殿下病重,不能讓任何人打擾,邪王若是找到的良藥,可交給我轉交給殿下。”
平靜的話語裡帶有一抹凌厲,從容且鎮靜。
盯著花堯,如同是要將他吃掉一般,楚墨爵沉默了良久,寥寥的開口道,“也好。”
從黑色描銀的袖口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來,鄭重其事的交到了花堯手裡。
凝眸注視著花堯,而後俯身離去,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倔強且氣勢磅礴的身影。
“謝過邪王。”花堯將瓶子緊緊攥在手中,稍稍提高分貝揚聲道,眼眸裡劃過一抹淺笑,而後便轉身走進了房間裡。
太醫們再度陷入了混亂之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很好,好不容易來個能夠主持大局的,結果一轉身也就離開了,只好與先前一樣,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
有人注意到,一旁的角落有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孩子跪在那裡,倔強而又不屈,幾次三番都有種想要倒下的樣子,卻還是一直堅持跪在那裡。
旁邊有丫鬟不斷的勸慰著,終究是沒有用,夢魘的小臉上滿是堅韌與倔強。
如此的堅持,不過是想要見夜千葉一面,奈何夜千葉早有吩咐,索性自己就跪在這裡,夜千葉不見,他就不起來。
這樣的狀態已經兩天了,稚嫩的臉頰上更多的則是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