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只好欠身去抽屜裡拿藥,拿礦泉水。
他很累。
早上剛從京城飛回南城,又是參加釋出會,又是和公司的人商量合作的事,還得去處理黎晚的事。
他連天天都還沒見到。
他發現,黎晚跟他想象中的黎晚大相徑庭,甚至判若兩人。
許深取了藥和水,仰頭,吃下。
喉嚨一動,他看向窗外,那抹朦朧清淺的月光倒映在他的瞳孔裡,清澈明亮。
月華如練。
秦賀給他發來調查資訊,關於高永和黎傑的最新行蹤。
許深跟秦賀一起長大,知道秦賀說話沒譜,他親自給流光會所的人打了電話。
他動不了高永,但他捏死黎傑綽綽有餘。
許深沒回玫瑰湖,讓司機開車去了流光會所。
他清楚了,確實是秦賀救了黎晚,但看到黎晚踉踉蹌蹌走在長廊上,手滴著血的背影,他的手指頭微微蜷起,瞳孔緊縮。
許深雖然酒喝多了,但腦子清晰。
他算了算時間,從黎傑抱著黎晚進去到黎晚出來,十分鐘不到。
許深又去醫院調了報告。
報告裡沒有黎晚被侵犯的說明,許深那根繃緊的弦鬆開。
但報告裡有對藥物的詳細描述,黎傑給黎晚下了藥,那藥竟然能促排`卵。
許深明白了黎晚說的五年前是怎麼回事……天天大概就是這麼來的。
許深攥著報告上車,倚靠著座椅,閉目,下頜線條緊繃。
她當年,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受害者而已。
深夜寧靜,四周悄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