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今年的春天不算暖和,春寒料峭,憑添幾分涼意。
誰也沒有再開口,就這麼各自喝著各自的酒。
一段飯沒有吃太長時間,孟沉送喬斯年下樓。
“我打電話叫司機來。”孟沉道。
喬斯年點點頭,坐進副駕駛,頭隱隱作痛。
說不清是頭痛還是心口痛,總之這痛意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喬家墓園。
四周栽滿了柳樹、松樹、楊樹,滿眼看去,一片綠色。
正是初春樹木吐芽的季節,墓園裡的樹木和青草也都吐露出嫩綠的芽來,草色遙看近卻無。
墓園在很偏僻的地方,司機開車一個多小時才到。
郊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司機將喬斯年送過來,沒有熄滅車燈。
唐管家驚訝地從屋子裡走出來:“喬爺,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打個電話給我,我好準備準備。”
“正好有空,來一趟。”
晚風吹在身上,是鑽心入骨的寒涼。
喬斯年只穿了一件西裝外套,裡面是白色的襯衣。
他黑色的皮鞋踩在水泥路上,腳步沉重,面色幽邃。
“喬爺,可以白天來的,晚上太冷了。”唐管家跟著喬斯年,她在喬斯年的身上聞到了酒味兒。
“沒事,就是先來看看,過些天清明節還要來。”
“花枝都剪好了,祭祀的東西也都準備了,喬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