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的故事,是從一個昏暗潮溼的地下室開始;
洛杉磯髒亂的街區中,作為韓裔移民的基宇一家四口,就生活在這個狹小到連陽光都很難擠進來的地下室裡。
在這個不屬於他們一家四口的國度,過著猶如老鼠般貧窮而拮据的日子。
為了能夠蹭到WIFI,基宇和妹妹基婷甚至要蹲在馬桶旁的角落搜尋著微弱的,來自於鄰居的訊號。
為了能夠讓地下室更乾淨,哪怕是從心理上更乾淨,就連街上噴的消毒煙霧,一家四口也要開啟窗子蹭一下。
家中的父親老金,曾經在海軍陸戰隊服役,退伍後成為了一名計程車司機,因為計程車公司倒閉而失業。
而基宇媽媽曾經是一名鉛球運動員,卻因為只得了銀牌沒有得到國內的重視而被迫退役,跟隨老公一起移民美國。
哥哥基宇屢次考試落榜只能在家中複習備考,學習藝術的妹妹因為姓向問題沒能拿到獎學金,付不起高昂的學費只能輟學在家。
作為許許多多個移民家庭中的一個,基宇一家的境況可以說是糟透了。他們唯一可以謀生的穩定工作,就是給樓上的披薩店摺紙盒包裝。
而即便是這樣收入微薄的工作,也經常因為質量不過關而被扣取薪水。
一家人的命運,因為基宇同學的一次來訪而徹底改變。
這天,高大而帥氣的白人同學給基宇送來了一顆象徵著好運的“山石”。但相比于山石更加實際的,則是即將出國留學的同學,介紹給基宇的一份工作——一個富人家的數學家教。
面對白人同學的遊說,基宇動心了。
於是,帶著妹妹基婷幫他偽造的在校證明,基宇來到了那個同學口中“薪水很不錯,而且女主人很好說話”的豪宅。
進入到豪宅院子的那一刻,基宇就被眼前的這一切所深深吸引。
正如同學所說,女主人確實是一個很單純而且很好說話的人,輕易的就相信了基宇那份PS來的在校證明,並且在觀摩了基宇給女兒補習的過程後,爽快的錄用了他。
但這一次收穫,遠不僅此。在結束了補習和女主人閒聊時,基宇得主因為太過調皮,女主人的小兒子找不到美術老師的輔導。
這個女主人勞倫斯太太無意間提及的小苦惱,讓基宇誕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自己可以透過偽造證明混進這個富有的家庭求得一份高薪水的工作,那妹妹基婷為何不可?
於是,一個“曾經就讀於伊利諾大學應用美術系”的學妹,便被推薦到了女主人勞倫斯太太。
寄生蟲的開篇,其實並不算是怎麼出彩。和所有的劇情片一樣,在開篇有限的篇幅內,進行了大量的角色關係介紹和鋪墊。
但作為一部劇情片,在開篇的鋪墊環節,電影又處處透著心思,投入了大量“走鋼絲”般的懸疑片表達手法。
這種表現形式,足以將第一次觀看電影的觀眾眼球,牢牢抓住!
“請讓一讓,讓一讓。”
“嘿老兄,你就站在那兒看不行嗎?這裡有幾十塊的螢幕,該死的你踩到我的鞋子了!”
“嘿!冒昧的傢伙!”
“對不起,對不起!”
第七大道和四十八街的街道兩旁,正當路過的行人看著大螢幕中基宇一家慶祝基宇獲得高薪而慶祝的場面之時,幾個西裝革履的身影匆匆的擠到了一塊麵積最大的螢幕之前。
在周圍的一陣抱怨聲中,看著剛剛開始不久的電影,幾人不約而同的匆匆掏出了公文包中的速記本。
幾個人粗重的呼吸,和額頭不斷滲出的汗水中,電影的劇情,仍然在繼續著;
有了基宇的引薦和輔助,偽裝成了知名藝術學院高材生的基婷,也憑藉她自己的美術天賦成功的博得了勞倫斯太太的信任。
甚至對於她那套所謂的,根本不存在於任何學科中的“藝術療愈法”,在華爾街證券圈內事業有成的勞倫斯先生也頗為讚賞,特地派自己的司機送她回家。
家人的特點,就是行為和思維上的繼承和相似。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邁巴赫寬敞而舒適的後座上,感受著富人的奢華和氣派,基婷的目光聚焦在了專心開車的司機身上。
她想起了自己待業在家,曾經當過計程車司機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