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剛回到自己屋裡,只見寒柏外披也沒脫,大步走了進來。海棠奇怪的問:“咦?有事嗎?時辰沒到,你怎麼從軍營回來了?”
“那可不是有事?”寒柏在海棠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抹嘴說到:“獻王寫了張文書給府裡,說是要將香堇抬入獻王府,做個侍妾。香堇正在鬧呢,她以為她過去至少會是個夫人……嗨!這都什麼事啊!”
“獻王怎麼忽然看上了她?”海棠也摸不著頭腦。只聽外面香堇哭哭啼啼的,穿著一件胭脂紅的新裝,懷裡捧著個私帑盒子走了出去,潘姨娘跟在後面唧唧咕咕的安慰著她。
寒柏和海棠只好跟著走到大門口,二人站在臺階上,目送香堇上了頂披紅的軟轎。
程香堇抬走之後,潘姨娘也抹著眼淚的回了後院。
這獻王府進是進了,可侍妾這個身份……連獻王的姬妾都算不上,除非是得寵,還要能留下個自己生的孩子,宗人府那邊入了獻王府冊,這才能算得上是獻王府裡的主子。
潘姨娘在屋裡想著,頓時覺得前途渺茫,多年奮鬥的目標一下子沒了,不禁悲從中來,伏在床上大哭起來。
程立悄悄進了屋,坐在床頭拍著潘琇瑩的背:“傻瓜,別哭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等二姑娘為獻王生了兒子,成了夫人,獻王當上皇帝之後,誰還不是個娘娘?就算是如今的身份,只要得獻王歡心,又有孩子,進宮也是個貴人!”
潘琇瑩止住哭啼,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萬一香堇有後福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哭早了?
她翻過身來,靠在程立懷裡:“香堇走了,就輪到咱們的事了。你在江南那邊的房子地都買好了?這邊的銀子都移過去了?銀票查得出來處,可都得換成現銀!”
程立笑道:“這些你都不用操心,你就好好準備做你的程夫人吧!”
“程夫人”這個身份,潘琇瑩想了十幾年,程煜不給她,現在終於要從程立那裡得到了。
潘琇瑩頓時精神一振,把剛剛離開的程香堇丟到了爪哇國,和程立嘀嘀咕咕謀劃起他們的未來。
被忘記了的程香堇,連獻王府大門都沒見到,就從後門直接抬入了後院。獻王的後院就有兩進,他對香堇還算上心,專門撥了一個偏遠的小院子給她單獨住。
香堇這才漸漸順了氣。
她還年輕,有的是時間等。只要殿下疼她,自己有了殿下的孩子,侍妾也能翻身!
香堇趕緊淨了面,讓草兒、蕊兒替她重新梳妝打扮,等著獻王上門。天剛擦黑,獻王果然急急的來了。
“殿下,您可苦了香堇!”香堇委屈的說,水蛇般的扭到獻王懷裡。
“本王知道,現在你這樣進門是委屈了點。可往宗人府報,你不是嫡出,進不了府冊啊!本王想你又想得緊,只好先抬進來。你好好給本王生了兒子,本王自不會虧待你。”獻王安慰到。
香堇定了心。摟住獻王的脖子,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兩人意亂情迷,互相摟著亂啃起來。
一連幾日,獻王白天晚上都往香堇的院子裡跑,香堇連到許莞平房裡請安的時間都沒有,許莞平氣得茶杯都摔壞了三個。
“這個賤人!是不是連床都下不來了?勾引王爺白日宣淫,就是個庶出的淫蕩貨!”許宛平連平日裡說不出口的詞也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