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嘆了口氣,道:“就沒有省錢的法子了麼?”
尹偉不假思索道:“有!”
楊兮不由一怔,笑道:“尹兄,這兩天我可沒有招惹過你,不帶你這麼玩兒人的。”
尹偉斜了楊兮一眼,冷哼道:“也不帶你這樣說話的,省錢的辦法是有,但我做不到。”
楊兮被整迷糊了,脫口問道:“你都做不到那還有誰能做得到?”
尹偉再給了楊兮一個白眼,道:“你自己嘍!”
楊兮賠笑道:“哥,別開玩笑,這病人是真的窮,能幫就幫幫哈。”
尹偉嘆了口氣,道:“哥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打個電話給老林吧,讓他安排個車把老張頭送過來,老張頭那一手扎針的絕活……靠,老子想學就是學不會。”
扎針?
靠扎針來麻醉?
聞所未聞,匪夷所思呀!
“讓你打,你就打,只要老張頭願意來,搞不定算你哥的。”尹偉說著,拿出了手機,遞給了楊兮。
楊兮雖然接下了手機,但嘴上卻不肯閒著,一邊輸入林院長的電話號碼,一邊犟道:“中醫麻醉不就是一副早已失傳的麻沸散嗎?什麼時候又整出來一個針灸麻醉了呢?”
尹偉蔑笑道:“孤陋寡聞!怪不得那麼多人相信你丫的醫科狀元是作弊得來的。”
楊兮笑了笑,沒接話,而是按下了通話鍵。
林院長自然不會拒絕楊兮的要求,而老張頭在柳泉鎮醫院過得滋潤,心裡面對楊兮也是充滿了感激,一句話,木得問題,立刻安排車輛隨即就出發。
這邊,也就只能等著了。
一個小時多一點,老張頭趕到了手術室。
多日不見,那老張頭一如既往的邋遢猥瑣,只是面色紅潤了許多,精神頭也要比之前在市立醫院的時候好了一些。
手術室裡消毒水的味道大,‘聞’字術施展不了,病人的肌松效果和鎮痛效果雖然出不來,但意識卻已經被整得迷糊,‘問’字術也只能是白搭放在一邊。老張頭翻看過病人的眼皮,揪了兩下病人的肚皮,聽著尹偉陳述了病人的病史,然後拿出了他的針灸包來。
在楊兮這個外行的眼中,老張頭不過是這兒扎一針,那兒戳一針,根本就無章法可言。
然而,僅五分鐘,那老張頭不過紮下了十餘針,便直起腰來道:“試試看,應該可以了。”
楊兮不信,借了把有齒鑷靠上手術檯,一試,二試,三再試……
“窩靠!沒看出來呀,老張頭,怪不得江湖有傳言說,長得醜,愛喝酒,不是宗師就是高手。”
老張頭呵呵笑道:“可老頭我怎麼就覺得咱爺倆長得其實差不多呢。”
楊兮笑應道:“我雖醜,但不會喝酒,跟您相比還是差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