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夥頗為動容,連連點頭。
首長接道:“還有啊,這地方上的同志,身體素質和咱們部隊根本沒法相比,你們啊,在比賽的時候可千萬要悠著點,萬一撞傷了人家,損傷的不僅僅是市三院的臉面,還有咱們身上的這身軍裝以及那面容不得星點汙物的軍旗,人家地方上的同志會說咱們部隊上的人作風野蠻仗勢欺人,明白麼?”
倆小夥陡然一凜,深吸了口氣後,鄭重點頭。
四點整,比賽開始。
再看市三院的那兩名新加盟的猛將,就像是吃多了雌激素一般,在場上全然成了兩隻軟腳蟹。
攻,不敢發力往籃下突破,只在外圍遊走,卻又缺少一手三分絕技。
防,不敢貼身硬抗,亦不敢隨便出手搶斷,動作之規矩,堪比教科書。
如此,還打個屁籃球呀。
市三院無奈,只得叫了暫停,隊長大人將此二人狠狠地教育了一番。
然而,這種臨時教育怎堪多年軍營烙下的印痕?再上場,那哥倆有意無意地瞥了眼場下觀戰的一毛三,剛剛積攢起來的一丁點剛猛決心頓時又煙消雲散。
軍民魚水情,咱雖然脫了軍裝,可還是一名軍人,怎麼能當著首長的面對地方上的同志下狠手呢?
場上五個點,一下子蔫了倆,那市三院如何能經得住楊兮的狂轟亂炸。實在沒了辦法,只能將這倆退伍軍人換下場,可替補上來的隊員一是實力上有些差距,二是配合上很是生疏,場上的局勢根本得不到扭轉。
市三院的隊員們懵逼了。
這一懵逼,直到比賽結束,都沒能緩過勁來。
市立醫院則在楊兮的帶領下,兵不血刃,輕鬆獲勝,只是比分上稍微顯得不是那麼的酣暢淋漓,只贏了市三院7分。
可不敢多贏,要不然,萬一激發出那倆退伍兵的鬥志出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
場面不好看,觀眾們的情緒波動也不大,勢必影響了楊兮的魅力值獲得,不過,市三院組織的觀眾多,貢獻魅力值的基數大,因而,在魅力值的獲得上,楊兮倒也沒吃了多少的虧。
返程路上,高勇後知後覺,轉過身來,對坐在後一排的楊兮道:“那個上尉,是你找來的?”
楊兮撇嘴搖頭,道:“我又沒當過兵,哪認識什麼上尉軍官呀。”
高勇哼笑兩聲,道:“可我看得清楚,你是跟他一起進到市三院來的。”
楊兮再撇嘴,應道:“那是個巧合,我在市三院門口買水喝,剛好遇見他問路,就隨便聊了幾句,巧的是,他也是個籃球愛好者,聽我說是過來打比賽的,就跟著我進來了。”
高勇深吸了口氣,道:“編,接著編,吃了兩根柳條子,你他麼能拉出十個糞箕子來,能耐不小呀你!”
楊兮訕笑,終於說了實話:“能討巧贏球,幹嘛非得跟人家死拼呢?老大,您說對不?”
高勇不語。
連向東湊了過來,像是抓住了機會,對楊兮打擊道:“你這叫勝之不武!”
楊兮淡然一笑,回道:“是他們想得太多,心理因素不過關,這怎麼能叫勝之不武呢?兵法雲,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攻心,乃是最上乘戰術,老腚啊,你還是太淺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