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妝霓綵衣,嫋娜飛兮。晶瑩雨露,人之憐兮。
夏朝君主履癸發動大軍攻打有施氏,有施兵敗求和,獻出他們的牛羊、馬匹、美女,妺喜混跡於其中。
眾美女被送入後宮,履癸斜躺在巨大的床榻上,身旁均擺著美食與美酒,履癸已是半醉之間,這一抬眼望去,唯有妺喜清新脫俗,猶如天仙下凡。
履癸看直了雙眼,起身晃盪著朝妺喜撲去:“有施氏居然有此等美人,甚妙哉。汝何名諱?”
“小女妺喜拜見大王,世人皆傳大王英勇乃神人之資,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美人隨孤飲酒如何?”履癸身著錦衣,氣宇軒昂,拉著妺喜走至床榻前,此時妺喜才看到床榻上一灘血跡,一個宮人模樣的少女身插匕首而亡,妺喜不動聲色隨履癸躺在床榻上調笑著:“不知這個賤.婢如何得罪了大王?”
“怎麼?連美人都想斥責孤殘暴?”履癸變了臉色。
“並非如此,妺喜覺得能得大王親手刺死,是此等賤民幾世修來的福氣。”
履癸聽了這話仰頭大笑,一把脫下妺喜的紗衣,妺喜嬌笑著命令眾人:“你們還不退下!”
待眾人退出寢宮,妺喜一揮衣袖,藍色的光芒縈繞住履癸,他便像迷了心智一般自己躺在床上.淫.笑不止。
妺喜脫身坐在床榻邊自顧自飲酒,這招幻術便是讓履癸身臨其境,以為自己在行魚水之樂。
她推開寢宮的窗子,俯視整個王宮,不禁感嘆這人間有些繁華,比仙界更甚啊。
既然姜赦公子讓我進宮來只管享樂,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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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界,黃泉路奈何橋邊,文律百無聊賴地攪著湯鍋:“人間數百年已過,好歹因我治好了冥王大人的黑眼圈有功,得以從那陰陽簿上勾去姓名,免入輪迴。可阿七你說,相柳君何時才來接我?”
“會來的,會來的,你日日守在這兒,相柳君若想輪迴轉世,必得過這奈何橋,你且好生等著。”孟阿七有文律日日來幫忙,倒也樂得輕巧。
“你們冥界這膳食實在酸澀難吃,想我人間山花爛漫,美味猶多。”
“律兒,我今五百一十五歲整,著實年幼,還未去過人間,你可否把那人間說給我聽?”
文律聽了默默嚥了口水,假笑著附和道:“著實年幼、著實年幼。”
“孟阿七!你前些時日是否將一生魂放歸輪迴,如今他肉.身還在人間昏睡,魂魄卻已轉世投胎,你說說如何是好!”神荼怒氣衝衝地走過來,猛一拍案,嚇得文律手中的孟婆湯都灑出半碗。
“前…前些時日鬼多,可能是我疏忽也未可知。”阿七一臉諂媚的笑容望著神荼。
“孟阿七!一份差事做了五百餘年還這般糊塗,我看不如教給律兒司這奈何橋都比你井井有條。”
文律先是點點頭一臉滿意,可隨後卻發覺這話並不像誇獎的意思。
“神荼君英明神武,想必不會與我一般見識,冥王那裡還請神荼君莫要稟告。”
“如果你所有過失我都一一稟告,怕是冥王大人都得被你氣背過了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