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麼?”
“相柳君本身體內的力量源泉乃是九頭蛇,因夏離的緣故又加之真龍輔身,如今燭龍珠又是不同於這二種的新力量,三種力量紛雜,各數不同系別,恐反噬自身。”
“夏離大人?真龍輔身?” 文律先是望向重黎,又轉而望著相柳:“這話是何意?”
相柳帶著責備的眼神掃了一眼重黎,隨即望著文律,眼神立馬變得柔和起來,輕著聲音解釋著:“公子赦是我體內的一抹善魂,數百年前夏離將我封印在垢海下,分離走了這抹善魂,用萬年玄冰重塑其身轉世而生,再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公子赦?仙君真的是你的一部分?想之前在崆峒山,他拉著我的手說他就是相柳,我未曾信他。”
“他如何配得上自稱相柳!律兒未信便對了。”
“如今他已經回到你的身體裡了,是不是?”
“是。”
“可公子赦是夏離大人的夫君吶!”
文律想起之前那次相柳與夏離會面,相柳回來後魂不守舍的樣子,如今看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沒錯了。
“那又如何?白得了一副真龍之身罷了。”
“你敢說你的記憶中沒有半點兒他與夏離大人的纏.綿廝守,點滴相處?”
重黎見此情景,與陸吾對視了一眼,示意其撤退,這夫妻倆之間的爭執,外人不必要在場,陸吾邊走邊回頭看,還有些意猶未盡,戀戀不捨,終於還是被重黎拽了出去。
“你如何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吾走出來後整理著被重黎拽亂的衣襬問著,他不覺得重黎是這沒分寸之人。
“是你能勸動相柳不要以燭龍珠修煉?還是我能勸動?”
陸吾生生嚥了口水下去,搖了搖頭。
“你我二人皆沒這本事,只得讓律姑娘知曉其中利弊,阻止他用燭龍珠修行。”
“只是用了燭龍珠又如何?”
“燭龍珠威力懾天,將其融入己身,如若不成,便是反噬自身一命嗚呼,那我們的大業也就跟著付之東流了。如若成了,相柳君的修為便超過你我二人萬年,到那時,我們還有什麼資本能與其抗衡呢?”
陸吾伸手拍了拍重黎的肩膀,長嘆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