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像一幅畫,少女披著寬大的袍子,將衣襬打了一個好看的結,在水裡奔跑著,濺起的水花映著陽光似是一顆顆珍珠…
鬱壘坐在岸邊望著笙歌,唇角忍不住上揚,他從未這樣近的明目張膽的望過她,也從未看見這樣活潑可愛的她。
在鬱壘心裡,他斷然不敢用‘可愛’來形容夏離,夏離的美孤高又凜冽,讓人不敢琢磨,也不敢靠近,仿若佈滿了荊棘,她的眼裡像是萬年積雪的崑崙山,只有在望著公子赦的時候才會有一絲溫暖…
想到公子赦,鬱壘攥緊了拳頭,為了他能活命,夏離竟然渡給他一支雀翎,當鬱壘看到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的夏離時,先是惶恐,接著才是對公子赦的怨氣。
鬱壘是真的怕,真的怕夏離就這樣消逝了,他還沒來得及說愛她。
笙歌抱著兩條活蹦亂跳的魚朝鬱壘跑過來,卻不小心腳下一滑眼看著要摔個嘴啃泥,幸好鬱壘眼疾手快伸手抱住她,笙歌摔在溫暖的懷抱裡,她抬頭望著他,少年眉目如畫,一頭白髮綰至頭頂。
“這已經是今日你第二次摔在我懷裡了,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鬱壘低頭望著笙歌,唇角含笑。
笙歌一下漲紅了臉,從鬱壘懷抱裡跑出去,撿起地上的魚:“你去撿點樹枝生火,我來把魚收拾乾淨。”
“好。”鬱壘撿樹枝的路上不由得蹦跳起來,恍然發現自己在蹦跳的時候又覺得有損神明形象,趕緊放緩了步子,可他沒發現自己走的步子都是七扭八歪的,美得兩隻眼睛都要翹到頭頂了。
等他回來之時,發現夜笙歌早已經把兩條肥魚收拾的乾乾淨淨了。
“可以啊!”
“早說了我是魚見愁嘛。”夜笙歌將樹枝攏成一小堆,又找了兩根比較粗的樹枝互相磨著…
“這是幹嘛?”鬱壘俯下身饒有興趣地湊近笙歌,看著她使勁磨木頭,臉頰上的肉肉都在跟著微微顫抖,簡直可愛得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鑽木取火啊!”笙歌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瞟了鬱壘一眼。
“奧奧,原來如此。”鬱壘忍俊不禁,誰能想到堂堂司火的雀神在這兒費勁巴力的鑽木取火呢!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你笑什麼?還不快來幫忙?”
“你去把魚拿過來吧,這取火的重活兒交給我,我擅長這個,人稱木見愁。”鬱壘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胡說八道。
“不應該是火見愁麼?”
“這麼用力的磨木頭,還鑽它的身子,你說木頭它不怕麼?所以當然是木見愁了。”
笙歌笑起來轉身去拿魚,鬱壘趁著笙歌轉身的空檔,湊近樹枝堆打了一個響指,瞬間樹枝便燃起火焰……
笙歌回身一看,頓時目瞪口呆,鬱壘則是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