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這一代,堂堂的龍鳳山莊的莊主,江震川心中是怒,也不好對一個聖心境的小輩出手。
江震喚來下人,將江真送了下去後,虎目看著江月命令口吻,道:“廢物,帶著你的人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誰要對江月不客氣?”
一位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卻一身虎軀不減年輕的老者,在黝黑漢子的陪同下,緩步來到正堂。
江震川見來人,快步走下高位,恭敬道:“老祖宗,何事驚擾了您?”
健碩老者瞪著江震川,斥道:“震川啊,我一直看好你處事那股狠勁,對於掌控家族你做得很好,我也很滿意。可你對自己家事這般,卻是讓我很失望。”
“是是是,老祖宗您教訓的是。”
江震川不敢忤逆這位老人的意志,他是家族最老的一位長輩,也是尚存實力最強的一位。
江月是跟人意氣比武,不敵對方被打碎了丹田,從一個天資卓越倍受矚目的天才,才落得如此悽慘的場景。
也是多虧他這位老祖宗,利用強大修為,幫他穩住傷勢續命,才能得以苟活了這麼久。
老者嘆了一口氣沒有回頭,道:“月兒,過來跟你父親認個錯吧,你始終是我江家的子孫,你父親不會對你不管不顧。”
江月微微走上前,對老者行了一禮,道:“太爺爺,我沒錯,錯的是他江震川,如今我不做江家人,也正合他的意,省得他揹負著有個廢物之子,這麼一件不光彩的事。”
“給我住嘴,若非你意氣用事,何至於落得被廢的下場?”江震川大怒道。
江月聞言,沒有絲毫懼色,仰天淒涼一笑。
“這麼多年,你眼裡只有江真,我無論做得如何出色,你都未曾多看我一眼,我何罪之有?讓你如此待我。”
“我唯有不斷挑戰更強的同輩,讓自己展現人前更加出色。我所做得這一切,就為了能讓你多看我一眼,或稱讚一聲作為你江震川之子的我。可你,連多跟我說句話的耐心,你都沒有。”
江月這一席話,將自己的父親江震川說得啞口無言。
良久以後,江震川搖頭嘆一口氣,道:“你生性隨和,為人也仁慈,你種種性格,本就不適合繼承家族,為父重心在江真身上,也是因為他比你適合,作為這個家族繼承人。”
“難道就因為這樣,讓你生我而不顧我?”江月反問。
江震川爆喝一聲,道:“那你覺得我應該要如何?這是你應該用來,對我說話的口氣嗎?”
江月平靜道:“自然不敢如何,如今我不是你江家人,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江月用虛弱的身子對著江震川,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起身後,江月對著隨從黝黑漢子,喚道:“阿開,我們走。”
“知道了,公子。”
名喚阿開的黝黑漢子點頭,上前攙扶起江月,便是要往外走。
可就在這一瞬間,江月的意識卻是瞬間模糊,臉上生氣全無,倒在了漢子懷中。
健碩老者快步上前,手掌按在江月的丹田檢視著身體狀況,那眉宇間的神色凝重無比。
江震川凝視了一眼江月,還是選擇上前蹲下身子,眼中露出久違的柔和,看著這個次子。
“老祖宗,情況怎麼樣了?”江震川問道。
健碩老者搖了搖頭,道:“難啊,體內生命力再度潰散了,看來只能繼續渡靈血給他才行。”
說著,健碩老者便是在體內運轉了一周天靈力,從體內逼出了一滴血液,灌入江月的口中。
隨即在江月的背上按下,輸送著大量精純的靈力。
江月的面容,也開始從蒼白有了輕微的好轉,卻也沒有就此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