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宗一直等待那位帶著紅蓮劍帝傳承的人,如今在這青影宗最落寞的時代,終於是等到了燕紅塵帶著泣血劍而來。
青沐風哪裡能不注重,若無紅蓮劍帝留於畫卷中的那道劍意,即便啟動祖劍也是於事無補,宗門大陣能擋住一時,也擋不住一世,始終會被血魔教大軍擊破。
祖劍只是一件兵器,即便生出了劍中靈智,又如何與血魔教大軍鬥?
唯有,燕紅塵啟用那副畫卷中的劍帝無上劍意,方才能夠擊退血魔教大軍,乃至重創至滅亡。
然而,這樣一來劍帝傳承重現大陸,也必將會引起腥風血雨,這一切可能也會導致青影宗的又一場大劫難。
如今青沐風一身修為已然不復存在,形同一個普通人,所能寄託的也就是燕紅塵手中那副畫了,如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如此快下此決策。
當時刑成空約戰之時,青沐風本沒有太放在心上,誰知刑成空竟是請動了那名外援,淬不及防之下,青沐風被他二人偷襲,故此才傷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一身修為還在,血魔教如何猖狂也不敢正面與青影宗硬碰硬。
世間之事,冥冥中自有安排,青沐風也不再多想,拿出一顆丹藥服下,繼續閉上雙眼盤坐在石凳上。
另一邊的青影宗山門,血魔教大軍正與青影宗鬥得火熱,血魔教主刑成空是一名身著黑色戰甲的英朗中年漢子,說來也是奇怪,他的容貌竟和刑絕相似十分,果真是血脈強大基因精純。
刑成空雲淡風輕地看著眼前雙方廝殺的場面,猶如是與他絲毫沒有關係一般,手中握著一葫蘆好酒細細品味。
他端坐於一張黑龍大椅上懸浮在空中,旁邊虛空間立著一名身負大刀,頭戴斗笠而看不清具體容貌的肌肉壯漢,而其右邊,正是前些時日剛剛突破聖宗境界的刑擎大護法無疑。
刑成空自嘲,道:“說來可笑,想我神教千秋基業,竟然要在我這一代,青影宗最落寞的地步,方才奪回這東域的統治大權。”
刑擎,奉承道:“教主大才,乃我神教不可多得的人物,只怪天不早生爾,故而難成我神教萬古霸業。”
刑成空絲毫沒有因為刑擎的奉承而自得,卻是頓了頓思索一番,道:“青影宗到底是傳承了劍尊者數萬年的宗派,那護宗劍陣如今遲遲不見開啟,也不知青沐風那老兒盤算著什麼陰謀。”
聞言,刑擎也是點了點頭,他們雖然敢於來攻打青影宗,卻是心中沒底,也不知青影宗會有什麼後手,刑成空是一個多疑的人,他可不想謀劃了幾十年功虧一簣,到頭來陰溝裡翻船那可是萬劫不復。
這時,那名戴著斗笠身負大刀的漢子用渾厚地聲音,道:“刑教主多心也是理所當然,聽聞青影宗內宗掌管者是青沐風胞弟青沐陽,實力並不下於宗主青沐風,如今也更是遲遲不曾現身。”
刑成空點頭,說道:“這青氏兄弟,可是曾被世人稱為青影雙絕的人物,若不是這二人坐鎮青影宗多年,刑某人我又何至於如此,謀劃暗手才重傷青沐風。”
斗笠漢子,笑道:“刑教主此言差矣,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古今多少盛名的英雄豪傑,敢說他們就是光明磊落?”
雙方勢力交戰中,四閣掌管者攜弟子不斷合併而戰,施展著一名玄妙的合擊劍陣,愣是將大批的血魔教徒逼退在祖劍大殿外不得上前。
要說青影宗四閣,到底是青影宗的主要戰力,如此輕易被血魔教越過祖劍大殿,這豈不是天大笑話麼?
畢竟雙方的大人物都沒有真正出手,劍聖鐵無心,輕劍趙尹水,重劍厲火,賞罰閣武真,四人並排而立看著身前的戰鬥,表情上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唯有鐵無心,雙目死死地盯著刑成空旁邊的斗笠漢子,似是有一股強烈的威脅性,也有一種令他躍躍欲試的衝動,體內中的聖階劍意,不斷在蠢蠢欲動想要衝出體內。
這是鐵無心自成劍聖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他心中猜想,唯有遭遇修煉相近品階兵器之道的人,才能使自己感到這等異樣的感覺,再見對方身負大刀,鐵無心大膽猜想,難道對方是一名刀道入聖之人?可東域從未聽聞有人能將刀道修煉至聖階。
趙尹水注意到鐵無心的異動,道:“鐵閣主,可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鐵無心點頭,道:“刑成空身旁那位斗笠漢子,我能感覺到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卻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待會若戰了起來,你們幾個都注意點回避那個身負大刀的斗笠漢子,一切都等內宗大長老青沐陽到來,切記不可力敵才是。”
聞言,其他三人也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畢竟四人中的修為,要屬鐵無心最為深厚強大,他能預感到的危險,那絕對是高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