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祀看著電腦上的檔案,是一封舉報信,舉報人不明,但其中箭頭直指AL,至於罪名,則是資金週轉問題。
這,在之前確實是AL的一個問題,但沒有捅到明面上,再加上有林南弦的幫忙,一時之間,倒也算是沒有那麼嚴重,可那封舉報信中說的東西,就連景祀都不得不承認,裡面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實的。
而究竟是誰會這麼瞭解AL的現狀,景祀的心中雖然有猜測的人選,但也知道一切都只不過是猜測,說到底,是不能夠輕輕鬆鬆的放在明面上講出來的。
何頤要求對AL進行再一次的審查,兩邊原本已經定好的收購計劃,也同樣因為這樣一封舉報信一拖再拖。
林南弦在一旁看著,心中雖然焦急不已,卻也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
她可以在某種方向上幫助景祀,但卻不能在所有地方幫助景祀,比如現在,林南弦必須眼睜睜地看著他每天做那麼多的工作,每天那麼頻繁的應酬,甚至很長一段時間,景祀甚至連家門都沒有進過。
林南弦看著這樣的景祀,心中焦急不已。
至於景祀這邊,就像林南弦看到的那般,交際,應酬,之前找銀行要求的貸款也出了問題,被凍結在了某一個環節上動彈不得。
林南弦在一旁幹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
“南弦,景總那邊現在還好嗎?”
是安芊的電話。
林南弦沒有想到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姑娘竟然還記得自己,也實在是有些感動,便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還好。”
安芊一聽林南弦的語氣便知道景祀一定不怎麼好,心中也實在是煩悶,便也只能是儘可能的安撫著眼前的人。
“你別太著急,何頤他知道景總的性格,應該不會太過於刁難他的,只是,這封匿名信,你們沒有好好的查一查究竟是誰做的嗎?”
對面的人安慰一林南弦一會兒,便是話鋒一轉,突然說起了那封匿名舉報信。
林南弦瞬間沉默了一下,她心裡面其實是有些猜測的,但是因為那些猜測只是猜測,她還沒有膽子把這些說給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
安芊那邊聽著林南弦的沉默,便是下意識地以為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心中為了林南弦有些不平,便是氣哼哼地說道:“之前何頤和我提起過,說這封舉報信很有可能是從衛總那邊發過來的,你……你叫景總多注意一下吧。”
林南弦聽到這樣的話,倒是沒有什麼震驚的想法,畢竟說白了,在林南弦的心裡面,早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如今聽到了安芊說的話,林南弦倒是突然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謝謝你,安芊。”
林南弦抿了抿唇,輕聲道謝。
她和安芊不過只是素昧平生,現在安芊能夠這麼幫著自己,確實是讓林南弦很是感動。
“你不用和我說什麼謝謝,你知道的,我不過就是覺得你和景祀都是好人,不忍心看你們陷入到困境罷了。”
對面的安芊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她太清楚林南弦的性格了,雖然它總是表現出來一副並不在乎什麼的模樣,但是安芊就是知道,景祀對於林南弦來說,很重要。
林南弦沒有說話,那邊的人似乎能夠感受到林南弦的情緒一般,微微一笑,便是道了別。
林南弦看著自己手中已經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林南弦嘆了口氣,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當何頤在自己的辦公室看到林南弦的時候,並沒有感到意外,林南弦對景祀的看重,他這個外人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現在AL出了問題,他想要幫忙,也是在情理之中。
“林小姐,請坐。”
何頤記得上一次林南弦對安芊說的話,雖然他很喜歡別人叫安芊何太太,但明顯,安芊確實更加喜歡安小姐這個稱呼。
林南弦聳了聳肩,倒是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沙發椅上,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人。
“林小姐有什麼事情不妨直接說,與其在這裡很嚴肅地看著我,還是有話直說對我來說更加好一些。”
林南弦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現在說的事情堆何頤來說很不地道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任由何頤肆意評判景祀,這是AL的機會,她不能讓景祀失望。
“何總,相比您也是知道AL現在的情況,單請聽我說,您不覺得那封舉報信來的實在是太巧了一些嗎?您有了這段時間對AL的瞭解,您應該是知道的,現在的AL完全有能力和貴公司合作。”
林南弦也懶得和他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既然她不喜歡兜圈子,那就不說,我們各說各的,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