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沒有繼續追究左叔叔的事,而是轉而質問靈心:“即便有什麼仇,為什麼要報復在無辜的大軒身上?”
“因為之前沒有找到他父親,要是找到了肯定向那個惡人復仇了。
但沒辦法,他死了,我又死活咽不下這口惡氣,那就只能出在左鎏軒身上了。”
靈心挑釁般回答大衡的質問。
大衡顯然被氣著了,胸膛起伏,說話的聲音都拔高了許多。
他恨恨地用手指著靈心吼:“你太過分了,居然這種下作手段對付大軒!
你要報仇,就明著報,憑什麼傷害大軒的感情?”
靈心側退後半步,同樣提高聲音回他:“憑什麼?就憑他喜歡我啊!我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報復他,這樣我洋哥才會開心,我也就爽快了,哈,哈。”
最後兩聲,靈心笑得張揚而得意,聽在大衡耳朵裡簡直尖銳如刺。
“你,實在是可惡!”大衡雙眸都快冒出火來了,拳頭捏著咯吱作響。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暴起打人了。
但終究是理智佔了上風,他只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銘洋見形勢不對,已經衝過來站在了靈心身邊,隨時好保護她。
一不做二不休,靈心索性在大衡面前把惡人做到底:“對了,左鎏軒的公司業務都是我搶走的。嘿嘿,他的公司離垮也不遠了,我等著看他一無所有!”
“你做夢,大軒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大衡嘶吼出聲。
“那就走著瞧!”靈心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挽住銘洋的胳膊,昂著頭走了。
上車後,銘洋讓司機趕緊開車走。
司機迅速啟動車子。
車開出一段距離,銘洋輕輕拍了拍縮在座位上,掩著面的靈心說:“如果想哭就痛快地哭一場吧。”
邊說邊拿了一包紙巾塞給靈心。
剛才表妹最後那句話,明明就是激將法啊。
左鎏軒那小子千萬別頹廢,別辜負了表妹的一片心哪。
車流湧湧中,靈心細細的哭泣聲很快被掩蓋住了,不過從她微微抽動的肩膀仍然能感受到她的悲傷。
銘洋悄悄嘆了口氣,唉,要是哥嫂在還能勸勸表妹,偏生他在這方面不在行,只能傻乎乎地看著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