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聽著,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這話的意思,怎麼好像預設日記是我拿出來的?
這可不行啊。
這鍋我不背。
“媽,日記真的跟我無關,我都不知道梔子寫了,也不知道日記放在哪裡,我連她的房間都沒去過,我上哪兒去找日記呀。”
我趕緊為自己解釋。
周琛言聽了不以為然,“在這個家裡只有你會針對她,你沒回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那根頭髮還握在他手裡。
像是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證據。
周母看完,面色沒什麼變化,“你要去找周梔子我不攔你,我也攔不住你,但我不會讓你把慕煙帶走。”
他盛怒之下找不到人,會對跟在身邊的我做什麼,誰也無法保證。
周母顯然對自己的兒子也很瞭解。
周琛言目光幽暗,“慕煙,但凡你現在還有點愧疚之心,就和我一起去找人。”
“和你一起就算了,大晚上的我不想出門,不過我可以幫你報警,你看需要嗎?”
我出門時順手將手機放在睡衣前面的大口袋裡。
掏出來就要撥打號碼。
周琛言咬牙看著我,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大概是知道今天無法將我帶走,最後憤怒離去。
周母嘆了口氣,“今天委屈你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
知道委屈我了,就趕緊同意我們離婚。
光是口頭上說有什麼用?
周母語重心長,“你這次做的不錯,那日記本就是一顆炸彈,早炸早完事,真要是等到以後再拿出來,指不定又會掀起什麼風浪。”
我人都麻了,“真的不是我。”
周母皺眉看著我半晌,“不是你會是誰?”
“把日記本拿出來,對我有什麼好處呢?要真的是我做的,我會那麼蠢,留下一根自己的頭髮來做證據嗎?”
這陷害的手段太過拙劣。
周母想一想,也認同了我的話,“有道理,如果不是你,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在這個家裡總共就那麼幾個人,不是我,周父周母從來不會進周梔子的房間。
周琛言更不可能。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周母臉色微變,匆匆回房去了。
我估計她是去找周父商量對策去了。
畢竟這個日記本由我還是由周梔子拿出來,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