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無數的雲梯搭在了濟南的城牆之上,如螞蟻一般計程車兵拼命的往城牆上爬去。
只見城牆之上的鐵鉉拿出一杆黑旗,在空中揮舞兩次,緊接著左右相隔十丈距離處也有人同時揮舞兩感黑旗,如此傳遞下去,很快整個城牆都收到了鐵鉉的命令。
一個個神秘的黑管子搭在了雲梯高處,管子中間流淌出了黑色的油膩膩的液體,頓時,雲梯變得滑不溜手,由於抓不住雲梯或者一腳踏空摔死的燕軍就成百上千。
剩下的幸運兒正在繼續往上爬時,突然間城樓上扔下了火把,這些黑油一點就著,頓時所有的原題都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火炬,從遠處看去,濟南城牆周圍烈火熊熊,在熊熊的烈火之中,依稀還有人影晃動,發出痛徹心扉的慘叫。
在城樓下指揮作戰的朱棣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這一把火不再讓他損失了好幾千人,同時燒燬了所有的雲梯,幾天之內再也不能發動攻擊,便下令安營紮寨,將濟南城團團圍住,告訴手下將士,無論花多少時間,付出多大代價,也要拿下濟南,如果連濟南都拿不下,如何能夠達到京師?
這一天半夜裡氣憤難平的,朱棣剛剛入睡,忽然營帳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推開帳簾一看,但見火光熊熊,人馬亂竄,一問才有人告訴他,原來是濟南的守軍半夜偷偷開啟城門,衝進營帳之內,到處殺人放火。
朱棣大怒:“你們都是死人嗎?快給我追一個也不能溜走!”
張玉、朱能以及朱高煦搶著往前追去。
果然有一夥人,身穿黑色武士勁裝,帶著護身軟甲,正在營裡,到處殺人放火,來去如風,如入無人之境。
仔細一看,為首之人正是沈追星。
朱高煦一看氣不打一處來,夾馬揮刀便衝了上去。
張玉朱能緊隨其後。
沈追星一看,燕軍營寨裡面已經四面起火,偷襲的目的已經達到,面對手下喝道:“你們先撤,我來殿後。”
那些人並不多言,轉身打馬便走。
斜刺裡衝出幾員將領,攔住去路,剛想揮刀砍來,那幾個黑衣武士,將手一揚,頓時有暗器飛出,直中來人咽喉,都來不及哼一聲,便有幾人送了性命,黑衣武士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原來這些將領平時衝鋒陷陣,黑暗之中突然遇到這些武林高手,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套路,暗器本身細小,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靠得又近,當然一擊斃命。
再說朱高煦,看見沈追星,直接拍馬揮刀撲了過去,沈追星見朱高煦身穿華服,猜想必是一個重要人物,頓時淡淡一笑:“來的正好,龍淵劍不殺無名之輩。”
非但不躲,一打馬迎了上去。
二馬交錯間,寒光一閃,朱高煦手中馬刀折為兩段。
朱高煦看著手中的斷刀,正在發愣時,沈追星的劍又到了。
眼見的朱高旭就要死在沈追星劍下,兩旁拼死殺出張玉和朱能,二人一槍一刀,直奔沈追星要害刺來。
沈追星劍當刀使,運出一招刀法中的“纏頭裹腦”來,頓時刀槍齊斷。
二人拿著斷刀斷槍,正在進退兩難之時,沈追星輕蔑一笑:“算你倆運氣好,那小子地位應該在你們之上,我去割了他的頭來。”
說完輕輕一拍馬背,如同幽靈般在黑暗中漂浮起來,幾個起落來到朱高煦跟前,一劍朝哽嗓咽喉抹去。
龍淵劍是何等之鋒利,劍未到,刺骨的劍風已至,朱高旭一時魂飛魄散,正在等死時,突然金光一閃,“當”的一聲,一柄劍,堪堪抵住龍淵。
驚訝聲中,只見一把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寶劍架住了沈追星手中銀光四射的龍淵。
沈追星臉上一時露出複雜之極的表情,停頓幾息後,冷著臉說道:“也好,我們兩兄弟之間的事不如就在今夜此地一併解決了吧!”
原來是藍月護著燕王朱棣趕得過來,也是朱高煦命大,不該死在這裡,否則此刻他的手機已經被沈追星掛在轅門之上了。
也沒見藍月怎麼動作,似乎只是將手輕輕一晃,金光消散,手中的太阿劍已經插到了後背之上。
藍月將手一攤,“咱們倆兄弟的事情,尚未到能夠徹底解決的時候,你走吧!有我在,不會讓你胡來的。”
沈追星見今夜已經事不可為,再說早已達到了此行的效果,便冷笑一聲,就要施展輕功,往濟南城方向奔去。
一旁的朱棣嘴上沒有說什麼,臉上卻露出了不愉之色。
以藍月現在於燕軍的作用,朱棣還不敢對他頤指氣使,呼來喝去,對藍月的話多少也要給些面子,但就這麼眼睜睜的放沈追星走,當然心有不甘,便輕輕的冷哼一聲,將本來已經夠長的臉臉拉了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