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沈小若就像當年的自己,在冰冷漆黑的海里想要尋找一絲溫暖。
沈小若發洩完很快就抹乾眼淚,掛著微笑說:“我好了。”
“那張鵬呢?他知道你回來了嗎?”安晚問。
沈小若搖頭,“還沒跟他說,除了你和顧凌晨,其他人都不知道。”
“有時間就去見見他吧,這些年他表面看起來沒事,其實心裡還是沒有放下你。”
沈小若微微點頭,“嗯。”
很多時候的久別重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安晚看著沈小若在吧檯忙碌著做著咖啡,彷彿時間一下就回到多年以前,那時候的她們還不懂得死別,或許那短暫的時光,就是她們記憶中最美好的過往,也是沈小若最快樂的回憶。
張鵬聽到沈小若回國的訊息,頓時失神,好像時間久了也就沒那麼在意了,只是一種習慣。
安晚回到家裡,顧凌晨許是太累,已然在沙發上睡著。於是便靜靜地看著他,用手輕撫他的眉毛,眼睛,鼻樑,嘴唇。
忽然眼裡多了一絲哀愁,顧凌晨睜開眼時安晚急忙轉過身去,把眼角的淚拭去。
“晚晚,你偷窺我?”顧凌晨戲謔地說。
“我才沒有。”安晚狡辯道。
誰料顧凌晨竟突然靠近安晚,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
“晚晚,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縱火?”顧凌晨壓低聲音說,眼裡閃過一絲邪魅的笑,他的唇輕輕落在安晚的額頭上,鼻子上,最後是……
安晚覺得傷口開始隱隱發痛,發出一聲慘叫。
顧凌晨立刻停了下來,“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有一點。”安晚強忍著不適,微笑著說。
“對不起啊晚晚,都怪我一時情急。”顧凌晨自責不已。
安晚搖頭,“沒事了,已經不疼了,你看,這不好多了。”安晚說完舉起左手,忽而又皺起眉頭。
“如果你再逞強,我們只好去醫院了。”顧凌晨撇嘴。
“不去,打死也不去。”安晚不停地搖頭,雙手抱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膀上,“小若回來你怎麼不告訴我?”
顧凌晨微微點頭,平淡地說:“哦,你見到她了。”
“嗯,見到了,可我覺得她不愛笑了。”安晚注視著桌上的那本書說。
“時間長了就好了,她會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會好起來的。”顧凌晨目光平靜。
聽到他這樣說安晚眼裡又多了一份心疼,她真的好希望顧凌晨就如自己所說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一天也會忘記自己。可有時候她有很想自私的希望顧凌晨能永遠記得自己,可如果記住會讓他痛苦,安晚寧願自己被他忘得一乾二淨。
人們常常喜歡說如果,可誰都知道這兩個字大多都是無數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