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林有唯的臉色越發難看,目光也變得兇狠,隱約變得有些害怕。
“你都做了什麼好事,一定要把人逼到絕路才甘心嗎?”林有唯直直地看著林曼,目光凌厲。
林曼忽而冷笑,“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要為了一個外人來質問我?”她揚起眉毛,“難道是因為那個李言歡?”
見到林曼絲毫沒有惻隱之心,林有唯的怒氣更甚,他拽住林曼的雙臂,“曼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忍,你知不知道安晚今天差點就……”
林曼變了臉色,她沒有想過害人性命,她只想安晚離開顧凌晨的世界。
她掙脫林有唯的雙手,往後退了一步,變得猙獰,繼而冷笑開口:“差點就死了是嗎,可她本來就該死。”
林有唯皺著眉頭搖頭,實在難以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曼曼,你變了。”說完關門而去。
已經睡著的林父林母聽見兄妹二人爭吵,起身去看,之間林曼一個人坐在梳妝檯前面哭。
林母見得的女兒受委屈,滿臉心疼地問,“曼曼,是不是你哥欺負你了?”
林曼沒有回答,只是哭的更厲害。
“林有唯,你好好地幹嘛要欺負曼曼,你們都多大了還鬧小孩子脾氣。”林母一邊敲林有唯房間,嘴裡不邊不停的唸叨。
“媽,林曼就是被你們寵壞的,求你們別在慣著她了。”林有唯奮力開啟房間,說完後又奮力關上。
林母一臉不可置信,自己的兒子還說不得了。
林曼將自己房間反鎖,在微弱燈光下的她坐在地上,目光呆滯,林有唯的話在自己腦海裡一字一句的重現。
她想到曾經找老油條中介為難安晚,但最後以失敗而告終。
前幾天又找了一群惡棍,她想著人多必然不會失敗,可如今的結果讓自己深深的感到害怕。
她怕安晚萬一真的有個好歹顧凌晨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現在的她第一次感覺自己處在一片冰冷的黑暗裡,找不到出口。
安晚終於再次清醒過來,睜眼時顧凌晨已經趴在自己身旁睡著。
睡得太久嘴唇有點發幹,安晚伸手去拿放在離自己很近的那杯水,微微一動還是有明顯的疼痛感,於是咬緊牙關,努力往左移動,每移動一寸,都吃力的很。
顧凌晨醒來時看見這一幕,連忙扶安晚躺下,將那杯水小心翼翼地端到安晚面前喂她。
“我自己來就行。”
安晚抬手想端起那杯水,顧凌晨卻把她的手放下,溫和開口,“別亂動。”
安晚就像著魔一般聽他的話,認真看著他的臉,好久沒像現在這樣看著他了。
“傷口還疼嗎?”顧凌晨含笑問道。
安晚搖頭,“不疼了。”
“晚晚,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陪著你。”顧凌晨輕撫住安晚的額頭說,寵溺至極。
安晚沉思片刻,說起來自己還真是井底之蛙,好多地方都沒去過。
“我想去看海。”安晚說。
顧凌晨微笑問:“還有嗎?”
“還有毛不易的演唱會。”安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