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安晚帶回頂樓,綁了起來。
“小妮子,還挺有脾氣。”鬍子拉碴的男人說,他那粗俗的手摸了一下安晚的臉,安晚使勁轉過去,用憎惡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究竟想幹什麼?”安晚的目光凌厲。
“你說我們想幹什麼,不就是男人對女人做的那些事兒嗎。”帶頭老大冷笑回答。
安晚往後蜷縮,“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哥兒幾個當年犯法的時候恐怕你還沒出生呢!”帶頭老大看著其他兄弟說,忽而笑開。
看著這些惡棍,安晚除了害怕已經深感無力,自己既逃不了又不能任人宰割。
她轉頭又看著幾米處的欄杆,因長久荒廢已經破爛不堪,現在的她想的很清楚,對於此時處於困境中的自己來說,就如同噩夢一般,跌入萬丈深淵也未必不是好事。
帶頭老大將一把尖銳鋒利的刀輕輕從安晚臉上劃過,“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們就放了你。”
安晚閉著眼睛,她不想再多看這些人一眼,只想著下一刻的粉身碎骨。
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了楊曉芸,她還沒有對她敬孝。
何遠,還沒看到他兒孫滿堂的樣子。
小涵,還沒能親眼看他穿白大褂,治病救人的樣子。
知知,還沒看到他長大成人,有所作為的樣子。
李言歡,還沒看到她穿婚紗幸福的樣子。
還有陳諾和趙清妍,還沒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樣子。
最後浮現在腦海裡的是顧凌晨,他一直輕喚著自己的名字,對著自己笑。
可是,自己已經無緣和他從校服到婚紗。
原來,自己竟然還有這麼多遺憾。
想著想著,眼角忽然落了淚,不是害怕惡棍而流出的淚,而是害怕因為自己的離去,所有人都會傷心難過,可自己又怎麼捨得讓他們傷心難過呢!
或許,在每個心有牽掛的人心裡,都對生命有著強烈的渴望。
那把尖銳鋒利的刀從安晚的臉上落下,帶頭惡棍的臉慢慢地貼近安晚的臉。
安晚一直使勁往後退,那帶頭惡棍卻像身後弟兄使了眼色,隨之那幾個惡棍使勁將安晚拽住。
安晚看著那破爛的欄杆,嘴角忽然多了一抹殘笑。
奮力掙脫這些人的束縛,想要拼命往前一躍。
在離欄杆不到一米處,那無比熟悉的聲音又再次出現。
“晚晚。”
像是錯覺,安晚猛的回頭一看,是顧凌晨。
他孤身一人,朝自己走來。
惡棍見此狀況,一個接著一個朝顧凌晨襲擊。
但顧凌晨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
最開始惡棍是一個一個上,接連落敗。
最後除了帶頭惡棍,其他人一起上,左右夾擊。顧凌晨眼尖手快,迅速閃躲之餘趁機攻擊。
沒到三五下這些人全部倒在地上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