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已經成為陛下的一條鷹犬,與本相之間的關係早就一刀兩斷。
之前他在府上做事,說不定都是陛下的主意,往後不要提他,好聚好散吧。
籍福先生說說你第二個辦法是什麼?”
籍福也就是試探一下田蚡,看看田蚡還像不像以往的那樣霸道,至於張湯只是隨便提起。
換成幾年前的田蚡說不定還真的就敢派人潛入廷尉大牢,直接殺了竇嬰,現在看起來人老了膽子也小了。
“君侯,這第二個辦法跟第一個辦法也沒有什麼區別。
我們不知道竇嬰知不知道灌夫的秘密,若是不知道的話,我們還有必要擔心那份詔書麼?
大不了就是讓竇嬰全身而退,灌夫一死,這秘密就永遠成為秘密,而且在別人眼中,竇嬰也就徹底的輸給您了。”
殺灌夫!
田蚡心中一跳,之前的怒火再次被勾動起來。
“好,本相這就讓人將灌夫斬殺,本來此人滅族之罪就已經定下,只是提前斬殺,鬧出去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君侯英明。”
“傳令下去,將灌夫一族全數斬殺。”
“喏。”
就在田蚡剛剛下令斬殺灌夫一族之後不久,建章宮來人了。
說是竇嬰已經被劉徹召見,而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劉徹讓人來丞相府大牢提灌夫去建章宮。
田蚡見到宮中來人,心中慶幸不已,還好殺人殺得快。
宮裡面派來的人知道田蚡已經將灌夫斬殺,也不好多說些什麼,立馬帶著訊息回去了。
“君侯現在應該立即前往長樂宮,以求得太后庇護。
有太后在,陛下即便是再生氣,也不敢對您這個舅舅發怒。”
見天子使者離去,籍福立馬又獻上了一計。
田蚡點點頭,深以為然。
自己這番作為差不多都是變相的承認了自己有鬼,雖然很有可能劉徹抓不到線索,但發難還是有可能的。
“行,我這去長樂宮去見太后,陛下再派人來,就說我在長樂宮伺候太后。”
“喏。”
丞相府跟長樂宮就一道宮牆之隔,田蚡很快就離開丞相府進入到了長樂宮內。
籍福看著遠去的車架,露出了一抹微笑。
瞭解劉徹的人都知道劉徹痛恨些什麼。
對於竇太后跟王太后,劉徹心底不會有怨恨,但是借兩位太后的威勢來壓自己的那些官員,一定會在劉徹心底埋下一根拔不掉的釘子。
籍福所作所為就是讓這根釘子埋得越來越深,等到以後拔出來的時候,才會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