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
李廣、李息還有主父偃才領著不到十萬人馬趕到高闕。
所有人臉上都沒有喜色,與昨天歡迎衛青的場景大相徑庭。
張遠騎著馬,走到李廣邊上,一雙眼眸緊盯著李廣。
“遊騎將軍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做什麼?
我請問騎將軍,我太學學子在你麾下為何慘遭毒手?”
李廣根本不敢直視張遠的眼睛,這件事情做了之後他後來也後悔的要死。
不過這裡李廣的資歷最深,軍職也只在衛青之下,他雖然後悔但不代表就怕了張遠。
“遊騎將軍沒有權力過問我的事情吧?
你要清楚那些人已經不再是你太學的學子了,他們是我李廣的手下。”
張遠冷笑了一聲,直接抽出腰間的長劍對著李廣。
“我為人師,帶他們北征不是讓他們慘死在自己人手中的。
李廣你不配為大漢武將,甚至不配當個大漢人。
辱我門生,無故殘殺,如今更是有十多人不明所蹤。
我張遠今日在此地立誓,與你隴西李氏不死不休,是為個人恩怨!”
當場臉色發生變化的不止一人,如果能算一算各軍之中伍長以上並且姓李的軍官有多少人,大家就知道張遠今天在這裡立誓,究竟代表著什麼。
“老師不可!”
顏異立馬大喊了一聲,隨即王卿也大喊了一聲。
緊接著那些原本太學的學子一個個都站了出來。
平陽侯曹氏是大漢第一勳貴,而大漢軍中第一家族就是李家。
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事實,劉徹廢了隴西李家,最後全天下還有各種姓李的。
“我為天下師,即便這天下沒有公道。
我手中還有一杆筆,必定將隴西李家的狹隘心胸呈現與文字。
無能之輩,徒耗我大漢物資,徒勞無功不說,更是害了數萬人的性命。
這樣的將軍,是大漢的恥辱,你們只需要站在我的身後便是。
無須怕他李廣!”
張遠已經憋了挺長時間了,自打從巴饒口中知道有兩名太學學子被李廣殺了後,就想滅了李廣這個垃圾。
而且還必須把事情放到檯面之上來,李家在軍中的勢力太廣了,張遠也擔心被他們坑害了。
但是放在了檯面之上,藏在暗處的人就要掂量一下,劉徹也會給張遠一個相對公平的環境。
“老師還有我們,李廣欺人太甚!”
李廣沒想到張遠還在這裡立誓,不過他也怒了。
“你以為你現在的地位就能這麼威脅我了?”
張遠劍指李廣,李廣也拔出了長劍指著張遠。
不過跟張遠不一樣的是,李廣拔出劍之後,起碼有近萬兵卒舉起了武器對著張遠。
這就是一個在軍中混了幾十年的名將所帶來的威望,是優勢不過也是坑害他自己的匕首。
“哈哈哈哈哈,李廣你完了!”
張遠抑制不住當場狂笑著,然後還把劍給收了回去。
在場還有個姓李的,那人就是李息,不過他是北地李氏,早先是隴西的李氏的分支,現在早就獨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