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登天,現在就在他們這些社會底層的人們面前。
用惡狗撲食來形容現在的情況完全不為過。
“瘋了,都瘋了!
漢人都是瘋子!”
馬邑之戰是在夜晚進行的,誰都分不清誰是誰,於單也沒見過這麼瘋狂的漢軍。
“保護我衝出去,突圍!”
“哈哈哈,於單小兒,耶耶來了,休跑!
與耶耶大戰三百回合!”
於單尋思後撤的時候,公孫敖終於出現了,直接攔在了於單面前。
公孫敖的聲音對於單來說特別熟悉,馬邑之戰的時候二人有過一面之緣。
現在再聚首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過於單不是不怕死的人,他現在逃跑的執念遠遠超過了要跟公孫敖較量的執念。
於單就這麼避開公孫敖,他身邊的匈奴騎兵一直不畏懼死亡的衝向公孫敖,來給於單贏得喘息的機會。
平臺上的張遠算了下距離,估摸著差不多,再耽誤下去讓於單跑了,那才是血虧!
“好,就按照現在這個角度一直射!”
“喏!”
控制三弓床弩的絞繩被直接砍斷。
一米多長還帶著倒刺的箭矢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破空之聲突然就加入到了合奏中。
匈奴人在三弓床弩之下吃過兩次大虧,他們全都感到腰間發涼。
為什麼腰間發涼而不是脖頸發涼,全都是因為三弓床弩的箭矢尾部的鋼鐵翎羽是可以將他們攔腰斬斷的。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害怕但是多餘了。
除了一些倒黴的大漢奴軍還有匈奴騎兵被箭矢穿透,並沒有多少人受到傷害。
可是隨著箭矢越射越多,戰場上憑空出現了一道一米高的鋼鐵黑牆。
這個高度戰馬是可以一躍而過的,不過需要助跑衝刺,匈奴騎兵都跟漢軍混戰到了一起根本就沒有助跑的條件。
因此張遠送給他們的這道牆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
“大單于不好了,太子陷入漢軍的軍陣裡面去了!”
匈奴這邊自然不可能就放任於單不管了,也是一直盯著戰場的變化,不過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
等匈奴人發現不對勁兒,於單已經跑不掉了。
“怎麼了?”
“漢人可能發現了太子的身份,一個個不要命了的圍住太子,不讓他逃脫。”
死了才好,張遠你可得加把勁兒!
伊稚斜在一邊一個勁兒的詛咒於單,這是他距離大單于之位最近的一次。
於單完蛋,軍臣就沒有什麼特別出色的兒子,最後大單于之位差不多就是伊稚斜的了。
而且左賢王的位置空出來,伊稚斜他這個左谷蠡王就可以順位接任。
至於其餘那些右賢王還有右谷蠡王都是軍臣的叔叔輩,都快老死了,就更沒有競爭力。
“傳我的命令,再出動五萬騎兵,務必要將我王兒救出來!”
“是!”
在場幸災樂禍的還有褚達,他估摸著張遠想要於單去建章宮跳舞的想法已經快要實現了。
“給褚達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