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關鍵的時候,張遠不能因為言行遭到別人的詬病。
這也是張遠對於這個時代所做出的妥協。
好在卓文君也理解,深知改變的不易。
不過張遠已經打定了主意,得勝歸來之日,若是劉徹不給自己封侯,那麼便可直接迎娶卓文君。
若是封了侯,也定會把卓文君當成是平妻對待。
在沒有第二個女人的情況下,卓文君就是張遠的正妻。
無論何朝何代,男女之間的事情或者說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雖然大家都說只要兩個人願意就行,但還是得接受別人亦或是禮法的考驗。
得到別人的認可不是那麼的重要,但在這種事情上,中國人好像從來就沒有變過,好像都希望能夠得到別人的認可。
比如衛青跟張遠都被封了列侯,衛青的妻子跟張遠的妻子卓文君其實都是沒有辦法入宮給王娡請安的。
但是別的列侯家裡面的家眷只要門當戶對,就能夠得到太后的召見。
衛青那個是糟粕之妻,張遠這個是商賈之女。
成見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你有愚公移山的志氣也不能搬開這座大山。
數千年沒有一個人類做到過。
帶著一些唏噓與哀傷,張遠抱著卓文君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一醒來就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張遠洗漱完就去看褚達,發現他兩眼通紅還伏在案桌上,嘴巴跟手就沒有停過。
旁邊的廢紙都已經積累了一大摞。
別的感受先不說,張遠有些心疼,當時就不該弄一些紙墨過來。
像這種毫無意義的書寫,直接蘸水在地上或者桌子上寫不就挺好的麼。
浪費,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褚兄,怎麼樣了?”
張遠提高了音量,喊了褚達一聲。
驚的褚達手裡面握著的毛筆一下子掉了下來。
“哦,阿遠你回來了啊,外面天都亮了。”
“是啊,褚兄你記住沒有啊?”
“差不多了,這些字元我都刻在心裡,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褚達說的誠懇,張遠就知道他已經完全記住了。
“好,記住了就好,接下來我教教你怎麼表達。
大澤東南二百五十里,居延澤東北三百六十里你在紙上寫下來。”
這是張遠新想出來的一種更為精確的定位方法。
既然沒有指南針什麼的確定角度,那麼就可以依靠兩個參照物來確定方位的角度。
兩處湖泊都是一個點,在地圖上劃一條代表兩百五十里跟三百六十里的一條線,然後兩處湖泊那兩個點不動,移動另外一端,兩條線兩端交匯的地方便是褚達想要表達的地點資訊。
張遠想出這個辦法的時候,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智障了,前世九年義務教育學的那些東西都快忘了個乾淨。
實際上許許多多的知識對於現在的張遠都有著極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