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也是十分無奈,那曾想到落下閎的牴觸情緒這麼大。
早先確實應該先問問他的意見,現在直接做了決定,甚至還在朝會上宣揚了要讓落下閎為老師。
擱誰心裡面都不會太好受。
不過張遠也找不到更好地人選了。
總不能隨便去找幾個天官,那也太不負責任了。
而且現在大漢的天官,張遠只信任落下閎一人能夠有憑藉星象定位的能力。
憑藉星象定位不是說看天上星星的位置就能夠直接確定自己的位置,必須還得有個參照物。
比如說起點,然後每日大軍行進的速度跟方向,很多條件加在一起才能夠較為精準的確定大軍在地圖上的位置。
如果不是在草原上作戰,有個地圖就行了。
可是一旦牽扯到大漠跟草原這種特殊地形,地圖的作用還真的沒有想象的那麼大。
可落下閎這傢伙可是弄出來了渾儀。
而且這傢伙在古代僅有的幾項科學門類農業、天文、醫學、數學中都有涉獵,而且都不只是玩玩而已。
這傢伙是真正的天才,不過張遠沒有測智商的辦法。
不然測一下這傢伙的智商,說不定可以碾壓後世的一些科學家。
總共六百多學子報名,很快就要考核,張遠幾人接下來估計是沒有閒暇的日子。
連第三天衛青的拜將儀式,張遠都沒能夠去參加。
只是聽說劉徹很是高興,希望衛青能夠率領漢軍一舉消滅掉匈奴人。
張遠知道後,心裡面無形就產生了許多的壓力。
僅僅是勝利恐怕不能夠滿足劉徹,必須得要一場大勝。
想想系統有個支線任務便是要在河套地區建立受降城,張遠不禁有意要引導衛青,此戰的目的定為河套地區的那些匈奴部落。
河套平原發展農業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
在那裡建立一座屹立不倒的城池,恐怕對大漢接下來對匈奴的作戰計劃,都有著可以改變整個戰局的重要性。
而且河套地區並不只是生活著匈奴部族,還有著一些羌胡部落也生活在這個地方。
羌胡不僅僅跟漢族是仇敵,與匈奴人更是天生的死仇。
草原上的民族可沒有同盟這一說法,要麼臣服要麼就是仇人。
羌胡能夠生存在河套地區,自然而然就是選擇了臣服。
匈奴人能夠讓羌胡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然要利用他們。
一來是收稅,差不多隻給羌胡留下能夠果腹的食物,其他的全部掠奪乾淨。
二來就是驅使這些部族參加戰爭。
大漢有奴軍,匈奴部族自然也有,而且還是兩支。
一支是韓王信的後代,漢人稱呼那些人為鬼奴。
另外一支就是草原上其他的遊牧民族,有羌人也有鮮卑人。
遇到大戰之時,匈奴人若是發現交戰地區有羌人部落亦或是鮮卑人部落在,就都會驅使過來當做是炮灰。
張遠想賭一賭,羌胡對匈奴人的仇恨要比對漢人的仇恨大。
到時候許諾一些好處,再削減一些賦稅,說不定就能夠讓那些羌胡部落立馬反水給匈奴人一記痛擊。
張遠考慮好目標後,就開始有頻率的敲擊著桌面,研究著河套地區的匈奴部落。
這些部落不比其他匈奴部落,這些人跑不了啊。
黃河河面上又沒有橋,春天的時候河水化凍,到時候這些匈奴部落只能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