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突然問道。
“唔,自然是下過的。”
“臣想把戰爭當成是一場三方參與的棋局。
上天便是裁判也可以說是審判者,它主導著一切,戰爭開始的時候若是晴天雨天雪天都會直接影響戰爭,如若發生地動洪水之內的影響就更大一些。
那我們大漢與匈奴就都是棋盤上的棋子,看起來是要憑藉各自的實力來博弈,但是卻是要受到規則限制的,甚至我們都不知道這規則是什麼。”
張遠在這個時候頓了一下,給劉徹留了點思考的時間。
這位自大的帝王是不會接受他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頭頂上有存在也有可能不存在的事物掌控。
老天爺也不行!
“朕想要打破這棋局!”
劉徹猛然間說道。
“陛下這不是最好的辦法,打破棋局乃是兩敗俱傷之舉,而且作為裁判也不會受到影響,他只會判個平局。”
這時候沒有雙贏的概念,大漢跟匈奴之間不存在互相妥協。
要是雙方都不是好戰的民族,那麼張遠就得說幾句非零與博弈的屁話。
可漢人與匈奴人其實都是好戰的民族,不喜歡戰爭的民族要麼是在夾縫中生存,要麼就已經消亡在時間長河之中。
“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朕感覺你說了這麼多話,都是廢話!”
“陛下,為何不想想轉變一下三者的身份?”
“如何轉變?”
“下棋之前,若是大漢對匈奴的戰爭就是必勝的。
那麼棋盤上就只會有兩者存在,至於註定失敗的那一方是沒有資格執子的。
就是不知道陛下有沒有勝天半子的心氣!”
劉徹微眯著眼睛問道。
“你是在激朕?”
“臣只是希望陛下走向偉大,匈奴一族乃是上天創造出來的民族,不比我們漢人多苦多難。
他們自打出現開始就沒有停下侵略的腳步,但是匈奴沒有文化,沒有底蘊,每過上百年就會忘記上一個百年發生了什麼。
我們漢人瞭解他們的歷史比他們自己瞭解的都要清楚。
他們武器落後沒有兵法可言,吃的喝的穿的都不比我們漢人好,但是那種先天帶來的野蠻特性使得他們在戰爭上得天獨厚。
說他們是老天爺的寵兒也不為過,若是在戰爭上必勝匈奴人,說陛下是勝天半子毫不為過。”
“不過你說的必勝也不可能存在吧?
你一邊說匈奴是上天的寵兒,一邊又說我們沒有天時,唯獨有了天時才能夠必勝,二者不是矛盾的麼?”
說到這裡時,張遠抬起了頭直視著劉徹。
其實說是直視,但是劉徹坐的位置足夠高直視也是仰視。
“陛下若是想勝天半子,豈可由天意肆意妄為?3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