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大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
“你們這是?”
一名僕從有些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半個腦袋探視著外面的一切。
那官兵絲毫情面不留,一把就把僕從給拽了出來。
“廷尉府辦事,不想死就站好了。”
這宅邸明顯就是一個有權有勢之人的房子,在長安城廷尉府就是壓在所有官吏跟勳貴頭上的一座大山。
僕從聽見之後,立馬兩腿就開始打顫,不過卻不敢多說些什麼。
“張御史,您看是直接抓人還是?”
張湯兩眼之中流出一道狠厲的神色,隨即下令道。
“將衛尉請到廷尉府問話,派人對此處嚴加看管不可讓人隨意進出。”
帶兵直接衝到衛尉府上,這在劉徹治下還是頭一遭。
張湯之所以要先拿衛尉立威,完全是因為這傢伙倒黴。
衛尉府掌管宮門衛屯兵。
那些宮門處守著的宮衛都是受衛尉管轄。
可是以楚服為首的那些巫人,數次出入未央宮,一經查詢竟然連記錄都沒有。
張湯心裡面清楚是陳阿嬌買通了某個宮門處的宮衛還有守將,可是僅僅懲治一些宮衛哪能彰顯他張湯的鐵血手腕。
衛尉肯定是有罪的,最起碼是個不察之罪,所以張湯才敢直接帶兵來此地。
其實按這樣推斷郎中令也是有罪的,守在皇后宮外的郎官可都是郎中令的人。
只是石建年歲實在是太大,家族勢力又太過於龐大,在朝中的名聲又很好,不說與朝臣的關係,就連劉徹都很敬重他。
於是張湯只能找這個衛尉的麻煩。
這個衛尉不是別人,正是公孫敖,李廣卸任之後公孫敖立馬就接替了。
可是沒當多長時間這就被張湯給盯上了,實在是有些倒黴。
很快廷尉府的官兵就衝進去將公孫敖給抓了出來。
公孫敖被幾個人押著,心裡面滿是怒氣,看見張湯就開始吼叫。
“張湯你這個小人,耶耶又沒有犯法,你竟然敢對一個卿大夫動手。
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這大漢究竟還有沒有王法了?”
張湯看公孫敖這個樣子,心裡面就越發的感覺到不屑,他輕笑了一聲走了過去,在公孫敖耳邊說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在大漢我就是王法。”
張湯的聲音很低,僅僅只有公孫敖一人聽見,直接就激起了公孫敖更大的怨氣。
張湯多說這麼一句就不怕以後事發?
他完全是對著自己有著強烈的自信,只要公孫敖在廷尉府待上一段時間,那麼張湯就能讓公孫敖對自己從內而外的感覺到畏懼。
“堵住他的嘴,把人直接帶到廷尉府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