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遠是閒著沒事做了?非得打自己的臉,推翻自己立下的官學章程,甚至讓自己一手立起來的太學停滯上一年?
那些學子們要是昨夜沒有夜不歸宿,今日太學丞會痛下死手維護太學的規矩,從而讓他們傷的這麼重?
那些學子們要是今晨沒有對杜縣的百姓們罵罵咧咧,然後弄得整個杜縣烏煙瘴氣,那些普通人在看熱鬧的時候會寧願冒著承擔風險的可能多嘴羞辱他們幾句?
所有的事情都與我張遠無關,與杜縣的百姓無關,我說白了,這些人就是!
自作孽不可活!”
張遠說的話雖然都點在了點子上,不過卻沒想著讓這些迂腐的儒生們能夠聽進去。
大漢最迂腐的那一些人,現在起碼有三分之一站在張遠面前,張遠能說的進去他們的話也是見了鬼。
他說這番話只是想著能夠傳到劉徹的耳中。
劉徹允許張遠將所有的學子全都趕出太學,可沒說死人死多了張遠不用承擔責任。
也就是現在沒有和尚,要不然冒出來個牛掰的和尚也會從另一層方面來反駁張遠說的話。
因果關係又不只是針對那些學子們,同樣的也針對張遠,針對每一個人。
“太學令事已至此,就算了吧。
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我們先讓剛才那些醫工再為門外的學子診治一下?”
張生試探著問了句。
這個時候他再倚老賣老,張遠說不定就不給張湯麵子了。
“行,我們移步太學門外吧。”
嘴巴說是那麼說,冷血也可以冷血。
張遠還沒有讓大家見識到自己的長處是什麼,這件事情到這裡還沒有完呢。
大家傳過廣場中間的轉移大部隊,沒有耽誤學長們的辛勞工作,直接走到了太學門口。
劉徹給的一百名宮衛在太學門外嚴防死守,剛剛那名撞死在門柱上的學子,除了在地面跟柱子上留下一灘血跡,就沒有留下其他東西了。
一地嗷嗷叫的學子看見張遠還從太學內出來了,心情更是悲憤。
早先那是在太學,他們還是太學的學生,而張遠是太學令,直接咒罵不可能。
現在這點關係也斷了,有些人連自殺都敢,罵張遠幾句根本不算什麼。
很多不堪入耳的話就從他們嘴裡面傳了出來。
張遠也不在意,轉過頭去對著張生笑著說道。
“博士現在還覺得他們死有餘辜麼?”
張生還是自持大儒身份的,看到這些學子墮落至此,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這就是在告訴張遠,不管接下來發生些什麼,他都不會再多嘴了。
“太學丞,把那些罵的最厲害的,讓人抓起來送到杜縣縣府去。
至於他們要揹負什麼罪名,就不用要我再教你了吧。”
吾丘壽王笑著點了下頭。
“辱罵卿大夫可是重罪,太學令還請放心,這些汙衊您名聲的人一定會遭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行,孺子可教。”
當場又拖走十多個學子後,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想到張遠會這麼搞啊。
圍觀的百姓也不知道張遠好不好惹,自然也就沒有再敢議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