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只需要讓王卿知道,這場火就是因張遠而起。
之前王卿建立的自信心也隨著張遠的這句話崩塌了。
畢竟是春天,加上水源離得又近,半個時辰之內,火勢就得到了控制,沒有向其他建築物蔓延了。
接下來一個時辰,在大家齊心協力之下,終於把火給撲滅了。
但是那些竹簡考卷差不多都成了木炭。
有人可能會說,幾千人滅火怎麼短時間內滅不了火。
人是有幾千人,水桶還能有幾千個?
太學的水桶了不起一百來個,找水桶還要時間呢。
拖了這麼長時間,去請劉徹旨意的御史也回來了,不過他看著眼前的這接近半毀的偏殿,都不知道該不該把劉徹的意思說出來。
“太學令,陛下說封存考卷,他會派御史大夫府的人重新批改,可是現在?”
這御史也不想著彈劾張遠了,和顏悅色的詢問張遠的意思。
張遠想了想,然後回答道。
“我這就去長安城一趟,將事情原委告訴給陛下。”
“辛苦太學令了。”
接下啦劉徹發火也是衝著張遠,所以這幾名御史鬆了一大口氣。
“太學丞你過來一下。”
吾丘壽王這回老老實實的站在了張遠身邊。
這位爺膽大包天,而且還算無遺策,自己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
“太學令您有什麼吩咐的。”
“之前的我的命令已經下達的,不過王卿提出了辦法,本來大家都有希望解除掉誤會,可是現在誤會解除不掉了。
為了保全太學的威嚴,接下來就按照我之前說的去做,太學今年不招收任何一名考生,今年這批考生往後也永不得錄用。”
“下官知道怎麼辦,那王卿您看該如何處理?”
“晾他一日,等明日我從長安城回來,他要是願意跟著我,我就收他為徒,不願意就算了。”
吾丘壽王抬頭看了看張遠,還打算從長安城回來呢?
天子一怒死個太學令算得了啥。
不過吾丘壽王也就只敢在心裡面吐槽一下張遠了。
“下官知道了。”
“好,備馬我去長安城給陛下解釋。
哎,當太學令真難,明明就是你們這些下屬惹出來的事情,現在我還要去給你們擦屁股。
一開始朱旦自殺的時候把事情告訴我,不就沒有今日這麼多的麻煩了麼。”
吾丘壽王不敢頂嘴,只能低頭等待張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