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各個郡去也就每年出個十人左右,下面還有縣一級,這四千多人其中有三千人很可能以往都沒有讀過儒家典籍。
就跟張遠初辦太學時說的那樣,只是能夠認識個字罷了,當然這一批人要比第一批入太學的學子強一點,好歹也在官學待了兩年。
“弱就弱吧,我們就是來教導學生的,要是人傢什麼都懂,那要我們幹什麼,請他們來又幹什麼,到底是來招學生的還是來招老師的。”
司馬遷聽到張遠的吐槽噗嗤一笑,這小傢伙明年差不多也能到入學的年紀了。
可是他心裡面的主見極強,張遠問了好幾次都說等到加了冠禮就打算自己一個人遊歷天下。
張遠第一次勸過之後,回去就後悔了,往後再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張遠態度三百六十度的轉變成了極力贊成。
司馬遷要是不遊歷大漢搜尋各種故事,那特麼的最後《史記》得寫成什麼樣子。
所以現在張遠只要看到司馬遷,只要他想做什麼就都依著他,儘量不再去插手司馬遷的人生。
“你這小屁孩笑個什麼勁兒?”
“張遠叔父,您剛剛說的話確實有點滑稽,侄兒這才忍不住笑出了聲。”
張遠額頭上頓時冒出了點冷汗,按說自己現在也是可以記在《史記》上面的大人物了,要是這個壞種把自己列入到《滑稽列傳》裡面,那可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呵呵,剛剛只是開玩笑罷了。”
“侄兒不覺得叔父在開玩笑,只是想著顏異兄說這批考生經學造詣差,您又說請造詣高的來是來當老師的麼,侄兒就想到這一批考生要是經學造詣低一些可能會好些。”
“哦?你到是說說為什麼?”
不僅張遠好奇,顏異也有些疑惑,收學生肯定是擇優而錄最為合適,那家學校怎麼會專門挑差生入學啊。
“在侄兒看起來,叔父這些年來也就是說了四句太學門外那塊石碑上面的話,往後就沒對經學發表過任何的態度跟意見。
孔安國老師評價過您,說您壓根就不懂經學,丟擲這四千多考生,可能太學內的學子都比您的經學造詣要高。
你說要是再招一批經學造詣高的學生進入太學,那您的地位何其尷尬。”
張遠突然緩過神來,這壞種話裡話外透著的意思全都是諷刺嘲笑。
“呵呵,我經學造詣差,可我的棍棒功夫可不差,今日這麼多考生考試就先不教訓你了,明日有了空餘時間,定然替你父親好生教育你一頓。”
這年頭可沒有體罰學生的說法,張遠打司馬遷打的越厲害,司馬談可能心裡面越覺得張遠對司馬遷重視。
一聽到要捱到,司馬遷臉色就變了,趕緊求饒。
“叔父都是侄兒錯了,您就饒了侄兒吧。”
司馬遷現在心智尚未成熟,孩童的稚氣也未完全褪去,張遠其實也是說說狠話,沒真的想要揍司馬遷一頓。
“哼。這次就先記得,下次再對長輩不敬,非得把你父親喊過來一塊兒揍你。”
司馬遷咕噥了幾個字,張遠也沒聽清楚,冷眼掃過去司馬遷迅速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