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夜郎侯還是跟郎中將黃長史商量吧。”
張遠的態度完全出乎了多同的預料之外,他想不通為什麼張遠會是這麼一個態度。
“使者你來我夜郎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現在我要與你商議,你怎麼是這個態度。”
唐蒙現在並不在這裡,使團之中的官吏張遠也不認為會偏向唐蒙,就算是將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唐蒙,張遠覺得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夜郎侯,這件事情押後再談,我想問問你兒子如今求學的進度怎麼樣?”
多同被張遠這莫名其妙的一問,問的突然就懵了。
放滿了語速,緩緩說道。
“我兒子已經出任江陽令,何以求學?”
媽賣批,這特麼唐蒙連提前對好口供都不對了,直接上來就忽悠我。
張遠在心裡面大罵道。
沒想到都二十多歲了,仍然有人欺負自己處事不老到。
“沒什麼,就是隨口一問罷了,夜郎侯若是有其他的兒子,可以送到我大漢求學,將來學成歸來也好造福一方。”
還好昨天就壓根沒有相信唐蒙說的,一個能問出來‘漢朝跟夜郎相比那個大’這樣的話,張遠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他能夠自願將兒子送到大漢讀書。
“使者就不用操心我的兒子了,還是將話題轉回到徵辟民夫一事之中。”
“徵辟民夫一事勢在必行,不過卻不是我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不知道夜郎侯有沒有將境內百姓全部統計過戶數然後入籍。”
劉徹改夜郎國為犍為郡,雖然只是想著象徵性的擴充一下國土,未曾想過真正的將夜郎國納入到大漢境內,但是要是想要按照漢律在此地徵辟民夫,讓這些夜郎國百姓繳納賦稅徵發徭役,就必須得統計一下人數。
夜郎國百姓不是遊牧民族,都有自己固定的生活聚居地,統計人數雖然耗費的時間要長久一些,但是隻統計一下戶籍就能夠很快完成。
問這個問題之前張遠就想到多同肯定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鄨縣城內有多少人他估計都不是很清楚。
一個自大的人為什麼會有盲目的自信,肯定是因為對自己瞭解的不夠透徹。
“從未統計過,使者想要做些什麼?”
多同雖然盲目自信過了頭,但是還算是一個誠實的中年人。
“徵發徭役首先就是要統計戶籍以及每家每戶之中成年男子的數量,才能夠算好每戶所要承擔的徭役輕重。
而且他們一旦入了籍,往後發生什麼偷稅漏稅或者是逃避徭役之事,都可以迅速找到他們的家人,這樣一來他們只要內心牽掛著家人安危,就一定能夠老老實實的幹活。”
張遠說的輕巧,等到多同接受這件事情之後,他甚至想要在犍為郡施行連坐法,搞得人人自危那樣才算是完美。
多同不是笨人,他聽明白張遠的話,然後聯想起昨日唐蒙對他說的一切,就感覺這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使者,這件事情押後再說,容我再想想。”
張遠對著多同抱了抱拳,然後便退出了宮殿帶著使團官吏們回到了驛館之中。
張遠前腳剛走,後面就有宮衛從宮殿之中出來前往山谷口的漢軍營地。
當這宮衛帶著唐蒙離開營地的時候,恰巧被在營地之中搜集訊息的二蛋給看見了。中原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