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現在看多同的眼神裡面只有可憐,顯然這個偏遠山區的部落酋長不明白財不外露的道理。
進入到主殿之前,隨張遠一起來的這些甲兵全都被攔在了外面,張遠只能將籍福、二蛋、宗行還有李健霍眾帶進了主殿裡面。
多同高傲的如同孔雀一般,走上了他那純金打造的椅子上面。
寶座的最中間是一塊巴掌大的孔雀石,要知道就連劉徹都沒有這樣的寶座,匈奴單于軍臣屁股下面坐的也只是老虎皮罷了。
籍福已經絲毫不帶掩飾目光之中的貪婪。
身處這樣一座宮殿裡面,最考驗的就是人的意志力,一旦剋制不住人性深處的貪婪,就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籍福現在就想立刻讓唐蒙帶著大軍入城,執行三光政策。
“夜郎侯,天子派我前來是為了跟夜郎侯商議從犍為郡徵辟民夫一事。
既然夜郎國已經被劃為我大漢的一個邊郡,那麼大漢的律法在這裡也應該施行,包括徭役賦稅。”
唐蒙最開始跟多同是怎麼商量的張遠不知道,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唐蒙給予了多同極大的自治權利,要不然多同肯定不會答應把自己的國土送給大漢的。
果然,多同連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行,我夜郎已經年年上供,賦稅徭役我們不應該承擔。”
“夜郎侯,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上供是你們的義務,犍為郡是你的封國,賦稅繳納上來,朝廷不會收取,那些都是你的,至於徭役,夜郎國的百姓與大漢的百姓應當同樣承擔。”
在一個國君面前說這樣的話,肯定會讓他不忿,任何一個國君都會覺得這天下理應是他的,而非其他什麼皇帝大王的或者是單于的。
“上國使者,如果你這樣子說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論下去了。
莫要以為我夜郎會怕了漢國,夜郎的兒郎們一旦拿起武器一個個全都是天生的戰士。”
不見棺材不落淚,張遠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原本都準備了一套說辭,用來誘惑多同。
包括允許唐蒙用大軍幫助多同在犍為郡境內完成武裝統一,夜郎國周邊還有十多個部落,夜郎百姓的生活並不像看到的那樣幸福美滿。
“既然夜郎侯如此自信,我大漢只好扶植起來另外一個夜郎侯,你要知道你在我們眼裡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籍福臉上已經出現笑容了,他恨不得現在雙方就打起來,然後讓漢軍屠殺乾淨這裡的百姓,然後將所有的寶物全都運送回大漢。
多同一聽張遠這樣說話,更加的憤怒了,朝著外面大喝一聲。
“來人,把這些蠻不講理的傢伙全都給我抓起來,關在水牢之中。”
一邊守衛宮殿的夜郎士卒正打算將張遠幾人抓住,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先別動手,夜郎侯一切都還有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