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人的模樣,到時候能夠安心讓他們跟在我們後面嗎?”
張遠試圖用笑容緩解衛青的擔憂,拍了拍衛青的後背說道。
“你啊就別為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擔心了,這兩個月來薛仁這些勳貴子弟不都也跟將士們扛過了這些訓練。
也一點沒有表現出要退縮的樣子,即便是到了這白登山邊上,也沒有你現在有的緊張感。
他們的先祖都是英雄人物,後代也總會有些能夠讓人看得上眼的。
將來戰時他們幾個要真的不行,你就一個人率領三千將士衝鋒便是了。”
衛青點點頭,認可了張遠的說法,隨後與張遠一同回到營地內,各自散去回去休息了。
翌日一早只睡了兩個時辰的張遠跟衛青,對所有的將士們頒佈了新的訓練計劃。
原本的野外奔襲與騎戰訓練以及狩獵全都被砍掉了。
跑步改成圍著營地跑,然後又加入了一項警戒四周的工作,同時派出一曲計程車卒四散去摸清楚代郡以北草原深處,各個部族的位置。
趁著現在匈奴人都固定在一處,不四處遊蕩的時候,才能夠將情況徹底的摸清楚。
到戰爭爆發的時候,才能夠一路向北還不被匈奴人發現。
這樣一來,加上在馬邑周圍保護那些藍田野民的一曲將士,便有三曲士卒長期在營地之外活動。
期門軍的活動範圍被張遠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遠遠超過了朝中那些大臣的預估。
好在期門軍人數不多,只有守住一條底線,就能讓劉徹暫且容忍張遠與衛青的肆意妄為。
漸漸地時間慢慢流逝,元光元年已然過去,元光二年在一場大雪中悄然來臨。
雪白的塞北的深林之中,這樣一群漢軍將士沒有感受到新年的喜悅,反而是感嘆於時間過去的飛快。
好在期門軍之中除了僅有的幾個人之外,並沒有人知曉期門軍此行的目的究竟是如何。
大多數人都認為他們只是來塞北值守上一年,然後再回到關中。
公孫敖因為馬邑那邊必須要有個主事的人主持大局,同時控制著上前野民不逃跑,這才一直沒有回來期門軍的營地。
冬天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但是當雪水開始消融的時候,張遠跟衛青都意識到了時間到了。
雪水開始消融的第二天,衛青召集來軍中所有的軍候還有屯長,齊聚在大帳之內,滿滿當當的站了有五十多號人。
“各位,今日不作任何訓練,等會你們回去之後,立即下令讓軍中將士們收拾東西。
明日我們開拔前往馬邑縣城,同時告訴你們手下的人此行不要穿軍裝,依舊披上保暖的皮毛。”
底下五十多人齊齊抱拳應諾,隨後魚貫而出。
衛青因為不放心薛仁等軍候,便直接把手插向了更小一級的作戰單位,也就是這些屯長們。
“也不知道我讓公孫敖修的馬場修建好了沒有。”
因為要在匈奴人面前演戲,這麼多的戰馬可不能直接都帶去,匈奴人也都不是傻子,他們都知道大漢缺戰馬,一群放牧的邊民要是人人都有戰馬,那不是把匈奴人當傻子看待麼。
所以衛青才在一開始讓公孫敖著手,修建一處能夠圍住三千匹戰馬的地方,順便搭建一處存放糧草軍械的倉庫。
這些都是一開始不能夠帶的東西,所以要找個地方囤積起來,而且必須是要在遠離馬邑城的地方。
“放心吧,最後回來的一曲士卒是李健帶去的,他都說了馬場倉庫都已經建好了。”
張遠說著能夠讓衛青安心的話語,但是自己卻要比衛青更加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