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了大半夜,除了哨兵,其餘人都昏昏沉沉的的睡下了。
張府來做飯的一百多人也在宗行的帶領下悄悄回到了張府中。
翌日一早,呼喚每個人起床的鑼聲,在太陽出現的那個時候響了起來。
張遠狠狠地揉搓了一下眼睛,十分抗拒軍中不能睡懶覺的規矩。
他自己這種特殊人才就該特殊對待麼不是。
“長史,將軍喚你前去他的軍帳。”
張遠還未洗漱就聽到賬外有士卒在呼喚。
“我洗漱過後便會前去,你先回去告訴將軍一聲。”
“喏。”
不知道衛青是什麼事情一大早就將自己叫去,想來應該很緊急。
張遠很快就洗漱好,朝衛青的軍帳而去。
等到了,衛青已經穿好鎧甲正襟危坐在案桌後。
“你們都下去吧。”
衛青見張遠到了,便讓身後兩名親兵先退出去。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衛青笑了笑,將手中的絹帛遞給了張遠。
“遠兄,你先看看吧,陛下剛剛差人送來的。
昨日我的奏章已經得到了回應。”
張遠從衛青手上接過絹帛,認真的看起來。
上面首先寫的便是那幾個吃空餉的軍候已經被殺,並且也連累了家人。
全家全部都被貼上了奴隸的標籤。
然後就是駁斥了衛青申請李健做期門軍司馬的請求,然後說會把公孫敖派來當期門軍的軍司馬。
張遠看完之後內心沒有什麼波動,那些軍候的下場他早就預估到了。
還有李健的事情也不可能有結果,一個沒有名頭的人怎麼就可能直接出任期門軍的軍司馬。
這基本上等於一步登天了。
至於將公孫敖派來軍中,則是張遠沒有想到的。
朝中誰都知道公孫敖與衛青交好,張遠更是跟衛青結拜為兄弟。
張遠要是皇帝,肯定會派一個衛青看不順眼,或者看衛青不舒服的人出任這個軍司馬。
“青弟,你說陛下派公孫敖出任軍司馬,是為何意?”
衛青笑了笑,對張遠說道。
“我還以為遠兄會先說說李健的事情,沒曾想到遠兄會問公孫敖。”
張遠把絹帛放回衛青的案桌上,有些不解的說道。
“李健近乎有九成的可能不能出任軍司馬,他這件事情自然沒什麼可提的。
反而卻是這公孫敖,他與你我的關係都不錯,陛下這樣一來就不怕我們三人徹底把持期門軍嗎?”
衛青笑著搖了搖頭。
“若是普通的軍隊,那些士卒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皇帝一次,將軍就是他們見過最厲害的人。
這樣的軍隊自然可能會與陛下離心離德。
但是期門軍長期待在陛下週圍,想要見到天顏不是很難,對你我也就沒了什麼敬畏。
我們想要忽悠他們反叛,比登天還要難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