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父,李兄不必施此大禮,今日來李府的只是張遠,而非什麼天子使者。”
李健豪爽的一笑,對著他的父親李立說道。
“父親我就說吧,人家張遠不是什麼拘於禮數的俗人。”
李立狠狠地瞪了李健一眼。
“你這小子知道些什麼,尊使來此就是李府的榮耀,不論是何身份我們都要恪守禮道。”
時間接近中午,張遠又帶了這麼一大堆跟屁蟲,李立對著張遠拜一拜,便下去準備這麼一些人的吃食,把空間留給了這麼一群年輕人。
李立走後,李健就拉著張遠在上座上坐了下去。
“張遠你可不知道,自從朝廷的文書下發到蜀郡,說要有天子使者來安撫民心,這個人還是你,我們臨邛便炸了,多少年了我們才出你這麼一個人物。”
張遠微微抿了一下有些苦澀的酒水,弄得臉有些抽筋,微笑也變成了苦笑。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你跟伯父都是為了見我才特意從臨邛跑來成都的?”
維護一段好的友誼需要坦誠相待,而且張遠是李健現在需要努力維持關係的物件,就更不可能扯謊來破壞這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友誼。
“不光是我們家,之前我做局在望江亭一起喝酒吃肉的那些貨都來了,前幾年卓文君不是回到臨邛了麼,現在卓王孫那個奸商也把她帶來了。”
李健臉上的笑容只能說成是一個字,那就是賤。
提到卓文君,會客廳一下子就沸騰了。
文人跟美女之間的故事在士子的圈子內流傳的就更加的廣泛,他們人人都向往著能夠有這麼一段故事說給別人聽。
“尊使,學生冒昧的問一下,您是否真的跟傳說中的一般,跟那卓家大女暗生情愫然後私奔到長安,最後您又移情別戀,卓家大女憤恨不過這才回了孃家。”
張遠現在打死李健的心都有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張遠正想解釋一下,一邊又有一位士子站了起來開口對著剛剛那士子說道。
“莫要在尊使面前胡言亂語,明明就是卓家大女在長安城中又碰到了司馬郎官,尊使發現自己與卓家大女的感情並不穩固,這才讓卓家大女回到臨邛,為的是讓彼此之間留一些空間,冷靜冷靜。”
這一番言論立馬就得到了支援,大家都想著拍張遠馬屁,詆譭張遠名聲的事情顯然不能幹啊。再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二人之間很可能沒有什麼事情了,要不然也不能這麼長時間分居兩地。
“賢兄說的對,距離產生美,這是在下近些時日來的心得。
相愛的人保持一些距離,能讓雙方更加理性地看待這麼一段感情。”
古代人八卦起來就沒有現代人什麼事情了,現在張遠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跟聊八卦可能是目前最受大眾歡迎的兩種娛樂方式。
圍棋什麼的一看就是縱橫家的東西,縱橫傢什麼的在太平盛世根本就不吃香也就被士子們所唾棄,最後的縱橫家主父偃雖然中途改道學了儒術,但最後也是死於他的縱橫之術。
既然圍棋不吃香,張遠覺得抽個有空的時間得把象棋給搞出來,殺伐之氣明顯的對弈之術肯定能夠讓大漢人民多一樣娛樂活動。
“卓家大女雖然曾在張府客居,但張遠一直待她如同友人一般,諸位都是讀書人莫不要被這些流言蜚語給誤了心性。”
張遠看著亂哄哄的會客廳,大聲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