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落下閎?”
閬中距離成都比到自己的郡治所江州都要近一些,而且路也好走一些,巴郡的學子跑來成都學習張遠並不覺得奇怪。
讓張遠感到驚訝的是這個人的性命。
落下閎露出了一些疑惑的表情,心裡想著自己一介布衣,除了與學宮的學生老師們熟識,應該就沒有人認識自己了啊。
“學生正是落下閎。”
“你對天文可是一直有著研究?”
張遠問的第二個問題就更讓落下閎摸不著頭腦了。
“學生確實一直鑽研天文一道。”
在古代天文學就叫做天文,不叫什麼占星什麼亂七八糟的,漢書裡有天文志,戰國時候的天文學家石申的著作也直接以天文命名。
得到落下閎的肯定,張遠就能確定這一位就是後世所流傳的春節老人。
“不錯不錯,你一定得努力鑽研,一旦在此道上面有所成就,定然會流傳千古。”
現在的落下閎比之張遠還要小上四歲,被張遠說的雲裡霧裡,只好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不過周圍計程車子們均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張遠跟司馬相如是這幾年蜀郡最有名氣的人了,張遠對這一點還不自知,但是在這些寒門士子眼中,去了長安才幾年就獲封行人令爵位直至左庶長,這是他們不知道要努力多少年才能夠得到的東西。
“學生知道了。”
這麼一群士子裡面有個大人物,讓張遠很開心,一路上就跟落下閎攀談起來。
“兄弟,你對現在的歷法有什麼意見沒有啊?”
落下閎趕緊惶恐的揮了揮手。
“您是天子使者,萬萬不敢如此稱呼學生。”
張遠也覺得自己有些激動,淡然一笑,繼續追問道。
“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落下閎心裡面揣摩了好一會兒覺得自己發表一下意見應該不至於犯罪,不管怎麼說顓頊歷是前朝曆法,噴幾句也沒啥。
“按照學生近些年來的推算,顓頊歷已經有了較大的誤差,早就該換一套新的歷法。”
張遠看到落下閎現在就有了這樣的認識,覺得人才就是人才,這貨要是拿到後世經歷下九年義務教育的洗禮,指定是個天才。
對於任何事情有著自己的判斷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擾,大腦始終有著清晰地認知,這樣的人不管做些什麼都會有成就的。
“說的不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你就朝著這個方向努力下去,你一身所學終究會得到應有的回報。”
聊著聊著,張遠就走到了李健家在成都城內的這處宅子。